褚酌夕的眼神那會兒就跟會罵人似的,還是罵得又臟又難聽的那種,看神經病似的睨了她兩眼,將衛衣帽子往頭上一兜,轉身就走了。
李知遇見狀頓時一急,想也沒想,上去就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可等人兒停下,她又猶猶豫豫地囁嚅了半天,憋的一張臉燒的通紅。
褚酌夕終於惱了,猛的甩開她的手,“有病吧?”她絲毫不理會對方由紅轉白的臉,抬腿就走。
約莫走了十米開外,褚酌夕忽然就聽見那神經病莫名其妙地衝著她的背影大喊。
“你說不讓我向菩薩祈禱,那你告訴我,我該問誰?我該向誰傾訴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李知遇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幾乎是拚了命的衝著對方的背影喊,還帶著點兒積怨已久的氣憤與不甘,喊完之後,心裡始終壓的沉悶的石頭頓時像是落了地般,叫她狠狠出了一口濁氣,彎腰支著膝蓋粗粗喘著氣。
放學回家的路上人兒本來就多,經她這麼一喊,幾乎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時間儘數落在前麵的褚酌夕身上。
褚酌夕被她喊的一愣,也不知道這人忽然發什麼瘋,隻知道自己現在定然滿臉通紅,連帶著耳朵根兒也徹底燒透了,隨即心底咒罵一聲,羞恥的攏緊了頭上的衛衣帽子飛快逃離了現場。
這人絕對有病!
那天過後,李知遇幾乎每天都去堵她,一放學準是第一個衝出教室,要麼站在校外的梧桐樹下,要麼就直接等在收發室門口,跟過安檢似的一個一個搜尋褚酌夕的身影。
反正丟人也丟夠了,不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她是不會輕易放走那個喜歡隨便羞辱彆人的家夥的!
褚酌夕每每瞧見她,自然也是煩透了,她生表懷疑,那傻逼是不是每天都翹了最後一堂課來專門堵她,要不然怎麼她一放學就往校外衝,快得不能再快,卻依舊能被堵個正著?就是稍微喬裝改扮一下,沒過一會兒,那雙叫人厭煩的腳步聲準能又跟上來,牛皮糖似的甩不掉。
褚酌夕煩都煩死了,她一點兒也不想玩兒這樣像是貓捉老鼠的遊戲,況且,她沒有任何理由需要躲著李知遇。
就在她打算今天放學過後就去找她說個清楚,對方要是死活不聽,就乾脆直接按在地上打一頓的時候,那原本應該等在外麵的人兒卻不見了。
褚酌夕煩躁地抓了抓後腦勺,不明所以,索性攏了帽子直接回了福利院。
人不在,她樂得清淨!
可誰知剛回去,她便瞧見院兒裡的大樹底下,福利院的阿姨正逮著個女孩兒聊著天兒,有說有笑的,扭頭瞧見她,連忙招了招手。
“小夕啊,回來啦?來來來,你朋友正好來找你呢!”
褚酌夕想悄悄溜走的念頭被這一聲招呼徹底澆滅,索性不耐煩地脫下書包甩進李知遇懷裡,“朋友?”她訕訕地笑道,雙手揣在兜裡,“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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