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褚酌夕笑了笑,從善如流的在旁邊的白板上記錄下對方的第二百四十七敗。
譚菲被她踹倒在邊繩上掛著,隨著彈性上下晃動了兩下,緊接著耍賴似的摘了拳套,抱住她的腰左右晃了晃。
“不打了不打了!咱們歇一會兒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是你說今天要打滿三場的。”褚酌夕看她,扒開她摟在自己腰上的手。
譚菲見她無動於衷,更是哭天嗆地的,一個勁兒拉著她的胳膊左搖右晃,一看就是被家裡寵壞了的小孩兒。
“不管不管!我們就歇一會兒嘛,看會兒比賽?剩下兩場下午再打也不遲嘛~”
褚酌夕擰不過她,隻好妥協,拿了乾毛巾擦擦脖子上的汗。
譚菲已經跑到休息區打開了電視機,抬手招呼她過去。
她敷衍點頭,從一旁的冰櫃裡拿了兩瓶水,路過門口時,她看見一個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兒正站在外麵探頭往裡瞧,一看見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的站直了,一雙手背在身後緊緊擰著。
那是李知遇,她真的來了,就跟她一年前說的一樣。
褚酌夕第一次覺得她有趣,甚至看著都不禁順眼了許多,於是她把手裡的水扔給了譚菲,打了招呼就跟著人兒出去了。
她們沒走遠,就在拳擊館外的背陰處,褚酌夕擦汗的乾毛巾還掛在脖子上,雙手揣在兜裡,背靠牆壁,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李知遇的臉長開了些,兩頰的軟肉也消了下去,留長了頭發,身型修長,看著比從前強不少。
“你剪頭發了。”
李知遇的話剛一出口就開始覺得兩頰發熱,她來這裡之前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不知怎麼的,一看見褚酌夕她就緊張,原本已經想好了的說辭也卡在喉嚨裡,半天也說不出來,直憋的指尖打顫,於是上下打量了一圈兒,隻好逮著褚酌夕剪短了的頭發說事。
見對方不出聲兒,李知遇更慌了,急忙找話題,“原來我之前找不到你的時候你都待在這裡,我剛剛去了一趟福利院,要不是薑院長告訴我,我還真找不到這兒。”
褚酌夕擰眉,見她半天說不到點兒上,扭頭就要走。
李知遇頓時一慌,腦子一熱,連忙抓住褚酌夕一邊的手腕拽住她,待反應過來之後又立馬鬆開了。
“我…我說過要回來問你的,所以…你現在的答案呢?要不要跟我去淮州?”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還不等褚酌夕回答,譚菲卻已經一把橫在了兩人中間,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看著李知遇的眼神帶些敵意,“走什麼?什麼淮州?誰要跟你走了?”
李知遇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孩兒嚇上一跳,隨後疑惑的看向褚酌夕。
“你準備用什麼方式帶我走?”褚酌夕看她,並不理會譚菲此刻驚愕的眼神。
李知遇的表情先是一頓,隨即笑了開來,說實話,她原先是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的,基於上一次的經驗,她甚至提前打好了幾頁的遊說草稿背了下來,卻不想這回一句也沒用上。
“我…我父親的朋友。”李知遇的話因為過於激動結結巴巴的。
“他是一名茶商,妻子無法生育,一直都想領養一個孩子,但是因為工作的緣故常年輾轉各地,怕沒時間照顧,所以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實施,我已經事先跟他們商量過了,他們在淮州有房,把你安置在那兒,出差的時候就由我來照顧你,你覺得怎麼樣?”
褚酌夕略略思索,隨後點了點頭,有足夠自由分配的時間,也不需要跟養父母常年相處,是她想要的,“行。”褚酌夕道。
李知遇興奮的一時間手足無措,上前就想抱她,卻被譚菲攔了下來,隨即一雙小手叉在腰上,對著褚酌夕滿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