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一點,臥室門被推開,裡頭漆黑一片,陳思守打開燈,結果床上空無一人,他微微錯愕,想了想,返回了書房。
果真,地上正躺著個人兒,靠在書架前就著地毯睡著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上前,反倒抽出煙,繞過褚酌夕的位置打開陽台的落地窗,隻手靠在護欄上,靜靜注視著地毯上睡的呼吸平穩的女人,依舊光著腳,身上也沒蓋東西,真不怕著涼。
他隻抽了半根就把煙給掐了,摘下眼鏡擦了擦,繼續站在陽台上散了會兒味道,這才進去,抱起地上的褚酌夕往房間的方向走。
走廊儘頭的窗戶沒關,夜裡吹來的風有些涼,懷裡的人瑟縮了一下,瞬間就醒了。
褚酌夕就著懸空的狀態愣了一瞬,抬頭對上陳思守的下巴,“回來了。”
“嗯。”他悶悶地發出一個鼻音,低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不回房間睡?”
“等你唄。”褚酌夕麵不改色地隨口胡謅。
陳思守輕笑了笑,“是嗎?那今晚要去我房間睡嗎?”
褚酌夕陡然抬眼瞪他。
陳思守勾了勾唇,“既然不敢,以後就不要這麼說,我會當真。”
褚酌夕癟了癟嘴,適時轉移話題,“你今天去哪兒了?走的這麼急?”
陳思守靜默了一瞬,將她擱在床上,“處理一些私事。”
“什麼私事?很嚴重嗎?”
陳思守居高臨下的凝視她,而褚酌夕此刻正麵露擔憂,仰起頭滿眼困惑的與他對視。
他陡然笑了笑,伸手抹了抹褚酌夕那雙好看的眼睛,“是,很嚴重。”
褚酌夕不以為然,壞心眼兒的勾了勾唇,雙手往後一撐,自然的聳了聳肩膀,“我今天倒是知道了一個好消息,要我跟你分享嗎?或許能讓你開心一點。”
陳思守靜默著看了她一會兒,還是點頭道,“說說看。”
褚酌夕滿眼明媚,“今天婁隊長告訴我,哦,就是東遠市局那個禁毒一隊的隊長,他告訴我,抓到蜘蛛了。”
陳思守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你知道蜘蛛是誰嗎?”褚酌夕笑著歪了歪頭,“就是那個販毒組織,叫做花園的,他是其中重要的成員,抓到他,費了好一番力氣呢。”
見陳思守不說話,褚酌夕愉悅的神情中不禁流露出幾絲探究,“怎麼,不記得了嗎?明明之前我讓你幫我查過的呀?這麼快就忘了?好吧…”褚酌夕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明亮地抬起眼。
“不過…你不替我感到高興嗎?我找了他們十七年了,終於……”
她的話沒說完全,而陳思守隻是站著,灰色的眼瞳藏在鏡片後頭逐漸泛起寒意,半晌又像是似笑非笑般摘掉手上的戒指,陡然捏住她的後頸將她微微往上提起來些,靜靜地注視她。
“小鳥,你是故意的嗎?”
他的眉間染上幾分傷感,更多的是陰鷙的戾色,嗓音微啞,“故意惹我生氣,總是想要激怒我,看我負氣,有這麼高興嗎?”
他話音剛落,偌大的身軀陡然壓下來,壓根兒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直接咬住她的唇狠狠撕磨。
褚酌夕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陳思守常年健身,軀體硬的像座山,褚酌夕想要推他卻又壓根兒無法撼動,不過一會兒就覺滿嘴的血腥味兒,也不知道就這幾分鐘統共被他咬破了幾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