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表,微微蹙眉,“都快三點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就在這兒休息,我找人給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他一頓,“或者,要睡我房間嗎?”
褚酌夕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扭過頭,看向那幾人手中拷打的刑具,像是鉤子般從幾人身上刮下肉絲來,鮮血橫流。
“嘖。”陳思守強硬地掰過她的臉,“乖,還是彆看了,臟。”
他輕輕扶著褚酌夕的腦袋放在自己肩上,“不願意走的話,就靠著睡一會兒吧,差不多也該結束了,明天一早,我再把結果告訴你。”
褚酌夕被迫靠在他身上,陳思守溫熱的大掌捂住她的眼睛,期間不斷顫抖的睫毛始終擦過他的掌心。
陳思守癢的忍不住縮了縮,跟蹭在他心上似的,手卻沒放下。
褚酌夕原以為自己不可能睡著,頂多就是靠著陳思守直到跟他一起離開,況且滿鼻腔的血腥味兒,以及耳邊持續不斷的哀嚎,她壓根兒就沒可能在這種氛圍當中安然睡過去。
可事實證明,她真的有這麼心大…奇了怪了……
她隻覺當時腦子一陣混沌,十分突然的,無知無覺,下一秒便直接沒了意識。
陳思守察覺到肩膀上的腦袋突然一重,輕笑兩聲兒,緊接著放下手,依舊勾著褚酌夕的小指輕輕把玩。
“好奇心太重了,小鳥。”
路喆擦掉手裡的東西被撚破之後留下的薄膜,像是一顆被包裹起來的小水珠,一旦接觸到空氣,立馬便會揮發成無色無味的氣體。“會長,需要我帶褚小姐下去休息嗎?”
“不必,也快結束了。”
他掃了一眼氣若遊絲的幾人,抬了抬下巴,話裡冰涼,“上去幫他們一把,一群沒用的廢物,就兩個人也能折騰這麼久。”
“是。”
路喆過去之後,教堂中回蕩的哀嚎聲高亢了兩下,隻見他蹲下身說了些什麼,隨即手起刀落,緊接著便沒了動靜,隻餘口齒不清的“嗚嗚”聲兒。
他捧著兩條新鮮分離的舌頭帶到陳思守麵前,還淌著血,不過根部的刺青保留的倒還算完整。
“會長,被當家的猜中了,到時,這個可以當做指認的證據。”
陳思守隻冷眼掃了一瞬,緊接著抱起褚酌夕,“回吧,也是時候該休息了。”
陳思守在房間裡剛換好衣服,坐在床邊撥弄著褚酌夕柔軟的頰肉,又恨鐵不成鋼般捏了把,房門緊接著被人敲響。
“進來。”
路喆看了一眼熟睡的褚酌夕,麵色焦急,“會長,剛接到消息,當家的提前到了,現在估摸著快到門外了。”
陳思守的動作一頓,“不是說還要兩天嗎?”
“似乎是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最近風頭確實太過了,所以就連我們也沒告訴。”
他猶豫著看了一眼床上的褚酌夕,“是不是…得帶著褚小姐先從後麵離開?”
陳思守擰了擰眉,再三思量,“那樣…反而讓她起疑,就讓她待在這兒吧,中間隔了這麼大一片花園,想必也輕易碰不上麵。”
“明天你還是留在這兒,跟著她,隻要不去西麵,怎麼都好。”
“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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