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不明所以,依舊沒出聲兒。
杜象初隻是笑著,也不惱,重新將人兒打量了一番,她方才仰起頭,壓根兒就看不清她的臉,現在一瞧,倒是擔得起金絲雀這個名號,不過有些大材小用了。
“喂!我看你不像啊!”他略略思索,“我覺得,你像珀爾塞福涅,金絲雀有些太小氣了,你覺得呢?”
褚酌夕嘴角微抽,冷漠地關上門,她覺得這人有病。
“哎?”杜象初還來不及出聲兒阻止,人已經進去了,並且“唰”地一下甩上了門,他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褚酌夕莫名其妙地坐回到沙發上,往陽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忍不住起身從窗口偷偷往下瞧,人卻已經不見了。一個看上去約莫四十出頭的男人,在陳思守的莊園裡晃蕩的優哉遊哉,並且不受守衛的限製,她從前可從未見過這號人物,能是什麼人?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陽台門卻突然被人給砸響了,緊接著一顆石頭滾落在地上。
褚酌夕被嚇了一跳,趕忙跑到陽台,那男人此刻正坐在她麵前的護欄上衝她笑,悄無聲息,手裡還握著兩顆石頭。
“你爬上來的?”褚酌夕微微詫異。
杜象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高度,漫不經心的,“三樓而已,小意思。”
一把年紀,“還挺矯健。”她忍不住嘟囔。
杜象初和藹地笑了笑,“是在罵我吧?”
“是。”褚酌夕毫不避諱。
“為什麼罵我?”
她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我跟你不認識,你卻不經允許爬我房間的陽台,你說我為什麼罵你?”
杜象初樂了樂,曲起一條腿搭在護欄上,似乎並沒有想要下來的意思,“可我看你倒不像是怕我的樣子?”
“我是不怕,單純討厭而已。”她說著扭頭坐回到沙發上。
杜象初聞言輕佻一笑,“沒想到你是這種個性,我還以為阿守肯定是喜歡那種嬌嬌柔柔又會撒嬌的女人呢。”
褚酌夕不以為意,抱著電腦蜷在沙發裡,便連眼神也沒分給他一個,“那可真是不巧了。”
杜象初忍不住輕嘖,真是沒禮貌的小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
“阿福。”
“阿…”杜象初眉梢一擰,緊接著回過神兒來,有些惱,“我是認真問你。”
“我也是認真答你。”
杜象初一瞪眼,“你不告訴我,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小金絲雀吧?”
“可以啊。”褚酌夕十分大方的,微微勾起唇,“反正我也沒打算跟你一直說下去。”
“嘖。”杜象初一齜牙,幾年沒回來,東洲的女人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見他還坐在陽台上,褚酌夕有些不耐煩,“你還不走?”她現在心煩意亂的很,壓根兒沒那個心思跟他扯皮。
“脾氣倒是比年紀大些。”杜象初神情懶散,眼底爬過一絲危險的精光,“既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你素來都是如此話裡帶刺嗎?”
褚酌夕聞言忍不住抬起頭,麵上認真,“怎麼會?不過是理所當然的如此對待一個不請自來,又沒禮貌的大叔罷了。”
她說罷似笑非笑道,“至於你的身份,我是不太清楚,可這東西素來都是最好轉換的不是嗎?縱然你今天壓我一頭,又怎麼知道明天我不會將你拉下馬呢?”
見對方麵色不佳,褚酌夕滿意地收回目光,“大叔,下次上門,記得先遞拜帖,慢走不送了。”
“你…”
“路喆!”
下一秒房門被人推開,“褚小姐。”
褚酌夕不耐煩地一指陽台,那兒的人已經不見了,可她還是道,“外麵有隻烏鴉,吵死了。”
路喆頓時二丈摸不著頭腦,雖說這園子裡不常住人,可平日裡都是有人打掃看守的,哪兒來的烏鴉啊?
雖說不明白,但他還是應承下來,“是,我這就出去看看。”緊接著帶上門。
杜象初此刻正緊緊貼著外牆,扣著牆壁上僅有的幾處著力點,氣得直咬牙。
也就是現在趕上他脾性好,這要放在從前,要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早躺地下了!還敢讓他遞拜帖?誰想見他一麵不是三催四請的?真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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