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守沉默,把著腕上的玉珠子滾著玩兒,“先盯著吧,有動靜了再說。”
褚酌夕送完了賀從雲,再看屏幕上彈出的信息,陳思守讓她去雲巢的地下車庫等她,可待她去時,還沒等走下斜坡,便見一輛橄欖色的跑車迎麵衝出來,擦著她的衣角疾馳而出,然後穩穩停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窗戶降下來的時候,駕駛室坐著的赫然就是陳思守。
褚酌夕頓時黑了臉,依著對方的意思上了車,隨即狠狠甩上了車門。
這人是想讓她幫忙賺錢嗎?剛才要不是她躲得快,這會兒就已經被撞出腦漿了。
“身手不錯啊。”
褚酌夕踹了一腳駕駛室的椅背。
“嘖。”陳思守解了安全帶,反手便扣住了她的下巴,“小豔羽鳥,在外頭彆太利了,要學會忍,沒本事的時候更得忍,不然可是會吃大虧的。”
褚酌夕隻擰眉瞪他,掰開了下巴上的手,他剛剛說…什麼鳥?
陳思守搭著椅背笑了笑,也不知是什麼毛病,一會兒怒一會兒樂的,“小豔羽鳥,這稱呼很襯你吧?”
“就你那幾招,過家家似的就敢往雲巢裡頭闖,是不是你這驢脾氣惹著了哪個三流教練,人家有意誤導你啊?說你已經無人能敵了,特意讓你來送死的?”
“沒見識的小東西,不叫你小鳥叫你什麼?”他說著,挑起褚酌夕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圈兒,“渾身上下,也就這張臉能兌塊兒免死金牌了,惜著些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陳思守把她送到了一個不算偏僻的廠房,褚酌夕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地方,像是建在舊城區裡的一個廢棄倉庫,麵積很大,隻是外皮鏽的快要掉渣了,看上去搖搖欲墜,大鐵門更是一抹一手的鏽色。
陳思守抬抬下巴,雙手揣在兜裡,似笑非笑,示意她把門打開。
褚酌夕猶豫了一會兒,直到確保門開的同時真的不會從裡麵迎麵飛出一把刀或者彆的什麼來插進她的喉嚨,方才慢吞吞的卸了門上的鎖鏈。
倉庫內部的高度不算矮,上下隔了兩層,從鐵架的縫隙裡看去,第二層應該是休息的地方,直接貼著鐵架擺放著的大麵積的陰影應該是床墊之類的,周遭則是胡亂扔在地上的衣褲和毛巾。
一層放了各式的健身器材,二樓的鐵架下吊著沙袋,隻是這些都被擺放在順著牆壁走向的四周,中間則是一個被鐵柵欄圍著的寬闊的場地。
就像是一個簡陋的鬥獸場,簡陋,但是原始又野蠻。
因為褚酌夕已經看到那塊兒被圈出來的地麵染著與周遭不一樣的深色痕跡,沒有人告訴她正確答案,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是血,乾了又濕,層層覆蓋的血。
褚酌夕的表情有些驚愕,不是因為這個倉庫,而是因為陳思守,他絕對不會隻是個普通的娛樂會所老總那麼簡單。
“怎麼?怕了?”陳思守笑她,卻是先她一步跨了進去,麵對著她的方向慢慢往後倒退著,“我允許你考慮三十秒,畢竟我們昨天已經達成了協議,出爾反爾的人我最是不喜歡道。”
“但你還小嘛。”他像是寬恕般,“未成年,又是為了幫我賺錢,所以我允許你,考慮三十秒鐘,要是反悔了,現在就滾出去,但凡晚一秒,那麼無論你以後怎麼求我,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直到你兌現完自己的承諾為止。”
他停頓了一瞬,緊接著詭異地笑了笑,“或是…死了?”
陳思守的聲音不大,奈何倉庫裡本就安靜,除了那些渾身散發著強烈荷爾蒙的人發出的打在沙袋上的砰砰聲,或是粗重的呼吸,就隻有這段突兀的對話陡然出現在這裡。
於是眾人紛紛扭過頭來,看向門口那個嫩生生的小女孩兒,仿佛一掐就斷似的,目光中或多或少的帶著戲謔,一個不落。
褚酌夕麵無表情的甩下背包,看向陳思守如出一轍的眼神,“你的破倉庫應該有合作的醫院吧?”
麵前的男人像是被她逗笑似的,笑的疼了肚子,扶著身後的鐵柵欄精神失常般點了點頭,“有,有,你放心,總之不會讓你死了就是。”
“好。”褚酌夕答應了,“說說你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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