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身上的傷已經好全了嗎?”女生挑釁的將褚酌夕上下掃視一眼,“我說,你是怎麼說服老板把你帶進來的啊?會長交代,不讓動你的臉,難不成是因為這個?那麼身上打傷了,沒關係嗎?”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倉庫裡的人兒聽個清晰,換來幾聲粗陋的調笑。
褚酌夕並不反駁,隻扯緊了手套扣好,陡然一個正蹬踹正中那女人的小腹,笑聲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擋路了。”褚酌夕順手關上身後的鐵柵欄門,看著仰倒在地上正有些驚愕的同樣看向她的女人,從頭到腳的打量一圈兒。
“你的身材不錯,不過臉不行,你們老板看上去的確像是那種喜歡老牛吃嫩草的類型,比如我這種,你就算再羨慕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雲巢高層的辦公室裡,陳思守咬牙看著監視器裡的畫麵,從褚酌夕拉開鐵柵欄門的那一刻起,就會有人接到倉庫的消息再把監視器畫麵送到他跟前。
老牛吃嫩草,也虧她說的出來。
陳思守掃了一眼手邊一份兒已經開了封的牛皮紙袋,“打小住在福利院裡,老爹還坐了牢,嘴這麼欠,居然還能被人看上帶走收養,真是稀奇。”
此刻那被她蹬倒在地上的女人已然回過了神兒,拍了拍手套上的灰,淬了一口唾沫,麵上猙獰,“不要臉的,居然偷襲?”
褚酌夕卻是無辜,“我分眀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在你跟前兒踹的你,也能叫偷襲?”
那女人自然不聽,上來便是兩個淩厲的擺拳,帶著衣料摩擦的聲音掃過她的耳邊,再銜接一個上勾拳,挨著她的下顎便過去了。
對方的動作疾快又不失力道,褚酌夕心中悍然,方才那一拳要是被打著了,她現下恐怕已經暈厥了過去。
那女人顯然被她激怒,也或許是覺得在眾人麵前被一個高中生踹倒在地上失了麵子,心緒已然不穩,可與人拳腳間卻是最忌諱這個。
褚酌夕陡然屈臂抵擋了她再一次的攻擊,隨即扣住對方的雙肩猛地連上一個膝頂,緊接著鬆手再次補上一個正蹬踹。
加上最開始的一擊,女人的胸腹部已然連遭三擊,都是使了力道的,身上自然不適。
可褚酌夕卻也不是什麼心軟慈善的主兒,容不得她緩上半分,緊接著便連上一套迅疾的勾拳,帶動著腿上的連踢。
可那女人的功力卻也不是蓋的,接連擋下她數次迎麵而去的攻擊全都砸在了對方的手臂上,半點兒作用也沒有,抓住機會陡然扣住她踢踹的空隙擰住了她的腳踝。
褚酌夕沒法兒,隻得緊跟著掃過一個騰空的扣身踢砸在女人的肩頸處。
她沒怎麼使過這招,尚且有些生疏,即便是破了死局,自己卻也摔得不輕,但依舊一個骨碌迅速爬了起來。
那女人的經驗比她豐富的多,即便是剛才那樣密集的攻擊依舊沒什麼太大的作用,所以褚酌夕不能和她硬拚,隻得找著機會讓女人自己露出破綻,而此刻對方的暴怒正合了褚酌夕的心意。
她拉開些距離,幾乎退到了圍場的一角,隨即迅速蹬上前去照麵一個飛膝,卻是被女人敏捷的躲了過去,生生落了個空。
她看見女人轉到她後方時眼裡的狡黠之意,因為她剛才的攻擊破綻百出,如果對方想要借此機會撂倒她,就一定會這麼做。
她速接一個後旋腿,果真被女人的雙臂抵擋,隨即麵前便沒了身影。
正如褚酌夕所想,女人趁著在她的視野盲區時果真下蹲襲來一個掃堂腿,褚酌夕迅速抬起在前的右腳後退,緊接著轉身接上一個高鞭腿,掐好了女人起身時的高度,對方來不及抵擋,被她一擊正中頭部。
對方身形晃蕩著後退數步,再次被她一個側踹踢的貼在了鐵柵欄上,還沒緩過神兒,便被褚酌夕自身後絞住了頸部,頂了一腳膝彎,女人霎時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