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褚酌夕在學校蛇入鼠出的藏了兩個月,這輩子沒這麼積極的參與過學校組織的破活動,就是為了什麼時候陳思守來找她,她能有正當的理由拒絕,卻沒想到還是被逮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被拖進了四輪車,一腳油門就走了,以至於她不得不發朋友圈解釋一下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她實在氣不過,抄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往罪魁禍首的頭上砸去,沒想到陳思守隻掃了一眼,抬個手的功夫就給接住了,欠嗖嗖地擰開喝了一口。
“多謝。”
哈!褚酌夕氣得沒轍,神經病!
陳思守樂得看她生氣,低聲笑了笑,緊接著一抬下巴,衝著門邊。
那兒站著幾個身著黑衣的高大男人,人均肩寬腰窄外加衣服底下的一身腱子肉,雲巢保鏢的標配。
更重要的是,剛剛她就是被這群家夥給拖上車的!
“乾嘛?”
褚酌夕看他們不順眼,象征性地轉了下腦袋也就算了。
“挑一個。”陳思守一手抵著太陽穴,看戲似的。
褚酌夕不明所以,“你們這兒還包配婚姻呢?”
陳思守臉一黑,“挑一個,給你用。”
“我用不著保鏢。”
“用得著。”
“我看你是想找人看著我吧…”褚酌夕不滿嘀咕。
陳思守隻笑,恢複成一如既往的溫和模樣,隻有口吻不容置疑,“知道就成,挑一個。”
褚酌夕瞪了他一眼,隻得妥協,反正推不掉,挑個好看的總行吧。
像是看懂她麵上意思似的,陳思守一抬胳膊,最靠門邊的那個當即就出去了。
“嘖。”褚酌夕不滿丟去一記目光,就屬剛剛那個最好看。
她嘀咕著又扭過頭,視線往右走了一個。
對方生的高,看著怎麼都得一米九了,見她到了跟前,眼睛依舊目不斜視地看向正前方。
“叫什麼名字?”
“路喆。”
褚酌夕一擺手,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就你了。”
對方聞言看了她一眼,一對上視線,褚酌夕更加確定,他就是先前在倉庫幫她擋過回旋踢的那個男人,難怪剛才就覺得他眼熟來著。
反正她都不認識,就跟這個叫路喆的見過,總歸看上去沒什麼壞心眼兒。
“你們老板是怎麼跟你說的?”離了雲巢,褚酌夕坐在後座,掃向駕駛位上的路喆。
她原是想問,是不是得二十四小時一刻不停的跟著她?那她上課的時候怎麼辦?難不成還要跟她一塊兒上?
卻不想路喆麵無表情,完全沒領會到她的意思,“會長說,讓我先帶您去最近新盤下來的台球廳看看,不過現在還在裝修階段。”
“什麼?”褚酌夕一愣,當即往窗外掃了一眼,這才發覺這根本就不是回學校的路,“等等,我不去!”
路喆不說話。
“喂!你現在是我保鏢,你應該聽我的,送我去學校,或者找地方把我放下去,我今天下午還有課呢!”
“會長說,來得及,不會耽誤您的課程。”
“耽誤!怎麼不耽誤?我今天中午還有學校組織的活動沒參加呢!”
“會長說,沒必要的活動可以不參加。”
“他說不參加就不參加?究竟是我上學還是他上學啊?”
路喆又不說話了,車子開的穩穩當當,對於沒有必要回答的問題充耳不聞,半點兒不受影響,張嘴就是“會長說會長說”的,整一塊兒打不疼罵不醒的大木頭,說什麼都沒用。
褚酌夕沒了法子,險些憋屈死在後座上,狠狠瞪他一眼,終究還是被拉到台球廳轉了一圈兒。
完全是剛剛拆除還沒開始裝修的狀態,施工現場塵土飛揚,她實在看不懂陳思守的用意,為什麼偏要拉她溜這一圈兒,怎麼看都覺得是吃飽了撐得。
“今天又去哪兒啊?”
褚酌夕挎著背包,疲累的往車上一坐。
陳思守手裡捏著她的課表,一看她什麼時候有空準讓路喆帶著她到處轉,先前看過的那家台球廳都裝修完開始營業了,下次是賭場,下下次又是夜總會。
不管是營業的沒營業的,通通讓她走一遍,跟三歲小孩兒跟她炫耀手上有多少玩具似的。
偏偏她現在還跑不了,那傻大個兒一天到晚就跟門神似的守著,煩都煩死了了。
路喆依舊顧自開著車,“今天不去娛樂場,會長吩咐,要帶您去港口看看。”
褚酌夕無所謂般擺擺手,狠狠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隨便吧,看完了趕緊回去,困都困死了。”
路喆不動聲色,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顯然,這位小姐如今對於會長的用意還是絲毫未覺,聽聞前不久也才剛滿二十一歲而已,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