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什麼牌子的車?這麼抗撞?
褚酌夕嫉妒地掃了一眼對麵的車標,隻是還不等視線落下去,便率先停在了對麵的駕駛室裡。
那張渾然天成,極具少年氣,看起來同時又擁有著曆經歲月的成熟,獨一無二氣質的臉孔,褚酌夕記得一清二楚。
對視的一瞬間,杜象初微微皺起眉,原本還洋溢著瘋狂笑意的臉孔,此刻暗藏的鋒刃像是將其撕碎般迅速取而代之。
那張在東島的莊園裡,站在陽台上拚命往上夠著陽光的漂亮臉蛋兒,此刻不僅橫穿了一副礙眼的醫用眼罩,還不合時宜地出現在東遠市局的警用車裡。
頂著僅剩的一隻右眼,既驚恐又像是覺得意料之中般,正濕漉漉地盯著他。
杜象初隻愣了一瞬,嘴角的弧度伴隨著愈發明朗的神情詭異地揚起,眼睛裡像是要立即淬出火般,咬死了牙關惡狠狠道。
“阿福,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引擎的轟鳴聲響徹耳畔,褚酌夕聽不到,隻能遠遠看見杜象初的嘴唇上下合動了兩下,眼神已然與當初在莊園時判若兩人。
她隨即掃了一眼自己把著方向盤的雙手,胳膊上汗毛直立,無疑是被對方一個眼神盯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褚酌夕咽了口唾沫,心中打鼓的同時又不免隱隱興奮,不愧是花園的掌權者,不愧是杜父。單是此刻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壓迫感,就跟霍勉以及陳思守,壓根兒不是同一級彆的。
二人視線相撞,對方沒有挪離的意思,褚酌夕縱然覺得吃力,卻也不甘心就這麼落了下風。
直到車身再次被麵前的黑色越野頂的向後滑行了半米,身後的主乾道上終於傳來了警笛聲。
再晚點兒,她可真要頂不住了……
她猛地鬆下一口氣,頭一回覺得那“咋咋嗚嗚”的動靜居然也能這麼悅耳。
“警察!彆動!雙手抱頭!下車!”
“下車!手往上舉!彆動!”
身後車輛相撞的“刺啦”聲終於停下,褚酌夕抽空掃了一眼後視鏡。
銀色越野上一共下來了三個人,陳思守,路喆,以及一個看起來將近古稀的佝僂老頭兒。
她的視線停留在最後那個拄拐的男人身上,微微眯起眼,總覺得那老頭兒看起來有些眼熟,隻不過還不等她再次確認,便覺車身猛地往前衝了一下。
她條件反射地踩下刹車,車身猛地停住,等她再抬眼看去時,對麵黑色越野的駕駛室卻已經空了,十分突然。
縱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褚酌夕的心中還是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真,下一秒,駕駛室的車門陡然被人拉開,一隻大手忽然朝她伸來。
褚酌夕隻來得及看清對方因為動作從而微微往上卷起的袖子,露出胳膊上一條延伸而上的猙獰的疤痕,下一刻便被對方猛地拖下車,隨即一支冰冷的槍管陡然抵住她的太陽穴。
動作太快,利落且狠,叫她來不及反應。
杜象初站在她身後,一手舉槍,另一隻手緊緊固住她的下巴,將她帶到自己車前。
麵朝前方不足二十米遠陸續到來的車隊,邪笑著貼近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幾乎掃起她耳邊的碎發,鑽入耳道。
“阿福,你真是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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