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來看著他那副藏在眼鏡下的狐狸眼就有些不爽,“有話直說,少拐彎抹角的!”朱新繁依言收回目光,“意思就是,鄭隊是從哪裡得知雲巢名下有違法產業的,或者說是誰告訴你的?彆人都不知道的事兒,那個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如果三位不能作答的話,我也不勉強。”
鄭秋來被他自以為是的語氣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扯著對方的狐狸毛當即給人塞到麵包機裡。
裝模作樣的四眼仔,從大學時候就開始跟他不對付,他選麵包人兒就得挑饅頭!他吃鹹口人兒就非得端碗甜的坐他對麵兒!一天到晚頂著張死魚臉牛逼轟轟的,婁旭都沒他來的事兒!
見調查組的人都不說話,張文一趕忙跳起來補刀,“看看看看,說不出來了吧!”他滿臉一副“我們副隊真棒”的表情。
“張局,這事兒可不能小看了!“
“您想想,光是以前唐喆的事兒,這影響多大呀!這都十來年了還有人私下裡議論呢!像是這種觸及敏感的問題,一定得嚴肅處理才行,要不然人民群眾往後還怎麼相信我們市局啊!”
鄭秋來原還在氣頭上,聞言忍不住瞄了眼裴海成,都說這張文一除了辦案以外一無是處,情商更是跌到了穀底。
而這唯一的一“處”,還是因為不怕得罪罪犯,所以就算是說話不過腦子也沒什麼大問題。
可這明知道裴海成對於唐喆這件事兒在意的要死,居然敢還當著人兒麵提,他都不敢!
“張隊!”
張文一被他嚇了一跳,回過頭,鄭秋來早就事先挪到婁旭身邊去了。
“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追封烈士這麼大的事兒,當初是沒通知到你嗎!”
“既然知道類似的事情影響非同小可,又為什麼要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中傷我們調查組的組員?”
“這…這…”張文一被他驚地結巴了兩下,頭一回見裴海成這麼嚴肅,忍不住抓了抓後腦勺。
這人兒跟著鄭秋來久了,脾氣都被帶壞了。
“抱歉抱歉,裴副隊,你彆放在心上,我這人兒就是說話不過腦子…抱歉哈……”
見沒人理他,張文一乾咳一聲兒緩解尷尬,“雖說是這樣,但那個女法醫還是不能留在局裡。”
“張局您想想,昨天現場這麼多人在,就算那個女法醫跟花園沒關係…”他說罷回過頭,瞄了一眼裴海成的臉色。
“但是!她倆那氣氛,就是讓人起疑啊!一看就知道不是頭一回見麵!”
“咱們市局的同事可全都看在眼裡,這要是什麼處置也沒有,必定後患無窮!”
“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在外咱們談人情,可在市局,咱們得談規矩啊!”
張局聞言,抵著辦公桌好半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鄭秋來猛地放下翹起的二郎腿,“不是?張局…”
“我同意。”婁旭默不作聲好一會兒,突然站起身。
辦公室裡靜了兩秒。
鄭秋來“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你說啥?”
婁旭拿下嘴裡的牙簽兒,“我說,我同意,我同意讓褚酌夕離開市局。”
“不是…婁隊…”裴海成欲言又止。
婁旭衝他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又看向張文一,“你有一點說的沒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在市局,咱們就得講規矩,所以,我同意讓褚酌夕離開市局。”
“不過有一件事我得說明一下。”
他靠在沙發的扶手上,慢條斯理的,“前天談判的時候,你們都在後麵,隻有我在前麵,看得清清楚楚,杜父要求,用三個人換褚酌夕一個人的時候。”
“這條件論誰看都是不劃算的,所以當時,褚酌夕想要犧牲自己。”
鄭秋來愣了一瞬,想要說什麼又被裴海成立馬拉住。
婁旭接著道,“這太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當時差點兒沒反應過來,而且下一秒,賀從雲跟鄭秋來就帶著人上來應下了。”
他重新叼起牙簽兒,雙手揣在兜裡,“我說這話也沒什麼彆的意思,就是陳述事實。”
“畢竟抓到人,功勞是我們的……”
婁旭話裡有話,卻又沒打算說完,顧不得辦公室裡靜悄悄的,揣起兜就往外走,“辭退說明你們打吧,人…我親自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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