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南洲境內除了鷲鳥以外,影響力較為龐大的組織勢力還有四支?”
褚酌夕說罷沉吟一會兒,又重新看向他,“說說看。”
小宿東聞言不由癟了癟嘴,打從禿鷲跟花園翻臉的消息傳開以後,後者至今也還沒有離開南洲境內。
就連老宿東都說,像是杜父那樣兒的,壓根兒就沒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背叛組織的家夥,現在不過是權宜之計,所以才會一直在辛特拉周邊徘徊。
可是說歸說,倒是把他大姐頭一塊兒帶走啊!自己倒是退到赫河了……
留她一個病秧子在這兒,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出來活動一回還得給他們當臥底!沒日沒夜的給他們收集情報,還離鷲鳥這麼近,多危險呐!
小宿東看著褚酌夕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就生氣,忍不住想要替她打抱不平,直到被對方不耐煩地踢了一腳。
“看我做什麼?說話。”
“……”
他大姐頭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有點兒爆。
小宿東委屈地癟起嘴。
“首先自然是洛爾肯了,通過開設非法賭場,綁架,販毒大量斂財,早年間還試圖控製南半洲的碼頭運輸業務,不過後來失敗了。”
“再者是拉蘇爾,南洲現存五大家族中存在時間最長的一支勢力。”
“九十年代的時候,南洲實行過禁酒令,在那期間,拉蘇爾幾乎統治了南洲的酒精走私活動,並且還試圖將手伸向建築業以及廢品處理業。”
“不過他們最為鼎盛的時期早在這世紀初就已經過去了,現如今說不準還不及洛爾肯呢。”
“最後是奎林,通過包攬奶酪,製衣,殯葬等行業迅速壯大,約莫二十年前,家族因為爭奪權利陷入內訌,沒落了。”
“不過,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所以總得來說,這三支勢力,現如今對於鷲鳥來說根本夠不成什麼威脅。”
“唯有一支,跟鷲鳥一樣,是近些年在南洲境內迅速成長起來的絕對黑馬,你們猜猜,他們是由什麼人組建的?”
褚酌夕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彆賣關子。”
“!”怎麼跟老宿東一個德行!
“好好好,我說,不就是法斯特嘛!”
“一群從西洲叛逃到南洲的特種兵,早前加入過這邊的一個黑幫,不過自從首腦被捕入獄以後,他們就自行分裂了出去,這才組成了現在的“法斯特”。”
“就是因為他們接受過專業的訓練,對於軍警的工作流程又十分熟悉,還擁有尋常黑幫所不能及的反偵查能力,幾乎跟警方不相上下,某些方麵還更勝一籌都說不準。”
“所以直到目前為止,無論是警方還是其他勢力,對於他們,現如今幾乎都處於無計可施的狀態,誰都不敢輕易得罪。”
“畢竟他們的武裝力量,是這個!”他說罷衝褚酌夕豎起一根大拇指,緊接著挑了挑眉。
後者沒理會他,往後靠了靠,微眯起眼睛不禁喃喃,“法斯特…”
見褚酌夕陷入沉思,小宿東總算從口袋裡摸出持續震動的手機來,“我接個電話嗷!”
不過幾秒,他又立馬捏著電話從窗前折返回來,整個人刹在褚酌夕腳前,麵色焦急,“不好!大姐頭!辛瑪不見了!”
褚酌夕遲鈍地看了他一眼,思緒從遠處抽離回來,麵無表情,“哦。”
“哦?”小宿東愣住了,緊接著不可置信地一指手機,“不是…我是說!辛瑪人不見了!剛剛她手底下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是一大早就沒見人!哪兒哪兒都找遍了!”
“先前因為她扳倒上任辛瑪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上任辛瑪的殘黨還總在明裡暗裡地給她找麻煩!我合理懷疑,就是她們的人乾的!”
褚酌夕蹙起眉看了他一眼,雖然她很想說,這種事情以後不必告訴她,但看小宿東滿臉認真,褚酌夕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小宿東懵了,“不是?大姐頭,你就沒想做點兒什麼?比如…提議跟我一塊兒去一趟紅燈區什麼的?”
褚酌夕不解地抬起眼,“我為什麼要去?”
“你為…?”是啊?她又不認識辛瑪,她確實沒理由去。
可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他這麼著急地在她麵前闡述一個人失蹤了的事實,她難道不應該象征性的關心一句嗎?還“哦”!果然花園的人都是冷血無情的。
“可…可我…可我一個人去也沒用啊…”
褚酌夕眼皮也不抬,“你不是黑市小霸王嗎?叫上你那群小弟,找個人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