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個男的堵住我的時候我都快緊張死了!”
譚菲一邊跟呂泊西手舞足蹈,一邊繪聲繪色地描述她被陳量堵在巷道裡的事兒。
“還好當時有夕夕幫我架著槍呢!不過,主要還是我演技好!哈哈!”
褚酌夕笑看她無奈搖了搖頭,隨即接過李知遇遞來的相機,後者緊跟著挨過她坐下,眉間微蹙。
“前些天倒是還沒什麼動靜,不過這兩天,我發現花園正在頻繁地跟這個人進行接觸。”
她說罷找到所拍攝的照片裡最為清晰的一張。
那是一片處於赫河邊沿的小鎮,兩岸之間隔著條數十米寬的河道。
此時李知遇指著的那個,正站在一輛黑色老爺車前,麵對鏡頭的男人是個此前從未見過的生麵孔。
而正跟他麵對麵進行交談的,光看背影,褚酌夕也能認得出,那就是陳思守。
“這人看著倒不像是東洲人,從前也沒在花園見過,況且還是坐著陳思守的車出現的,想必份量也小不到哪裡去。”
褚酌夕嘴角微沉,緊接著放大照片上男人的臉。
是深邃的西方人的長相,雖說拍攝的距離較遠,但還是能夠模糊的看見他脖子上一道橫向切到耳後的傷疤。
“行,把照片傳給我。”她低下頭,麵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李知遇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那個…”
“什麼?”
見褚酌夕扭過頭,李知遇又開不了那個口了,雖說這事兒聽著挺爽的,但若是說給小夕聽…
“沒!我就是想說…赫河邊…風還挺大的哈!”
褚酌夕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去的話明天就彆去了,本來我也不放心把這事兒交給你一個人來做,哪天被人擄走了我都不知道。”
李知遇聞言頓時有些不太服氣,“才不會呢!”
她隨即又拍了拍腰間,“而且我有槍!”
褚酌夕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李知遇的槍法,她著實不敢恭維,把東西揣在身上,也就是起到個震懾的作用。
“什麼意思嘛!”
“沒。”褚酌夕敷衍地勾了勾嘴角,又立馬落下。
“總之,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那個出租屋裡,哪兒都不要去,不許跟車,也不許跑出出租屋的範圍,要是出現什麼異常,就立馬回來,不要耽擱,明白嗎?”
“知道了知道了!”打從她開始獨自盯梢花園起,李知遇的耳朵都快要聽出繭子了。
“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明明我才是姐姐好嗎?”
褚酌夕無從反駁,往沙發上靠了靠,果然還是得找時間教李知遇兩招,光有把槍防身,她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算了。”她斟酌半晌又重新坐直身體。
“明天,讓小菲陪你一塊去,她剛在鷲鳥的人麵前露過麵,出去避兩天風頭也好。”
“什麼?我跟她?”
褚酌夕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譚菲的耳朵總是尖的很,當即從跟呂泊西吹牛的狀態中抽離出來,皺起一雙秀氣的眉毛不滿道。
“有問題嗎?”褚酌夕直接過去扯起她的臉。
“你要是敢因為賭氣壞了事兒,我就把你沉到赫河河底去。”
前者憋屈地鼓起臉,不服氣地抖抖肩膀甩開她的手。
褚酌夕無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帶了一群孩子出來,沒事兒還得哄兩句。
“她年紀大了,你讓著她點兒,彆一天到晚跟吃了炮仗似的。”
譚菲一聽,果真立馬高興地揚起臉,“那行!”
李知遇就在不遠的沙發上坐著,眼看兩人背對她說悄悄話,準沒安什麼好心,“說我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