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什麼拿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忽悠我?”
艾格沒法兒回答。
範戈爾又重新躺回去,“扔了扔了!”等艾格拿著紙條走到門口又忽地坐起身,抓了抓後腦勺。
“算了,還是收起來吧,先彆扔。”
“不就是十年嘛,十年之後老子都還沒半百呢,等得起,我倒要看看那女人搞的什麼名堂。”
二十一號上午,由省廳委派的特殊航班停到了辛特拉機場的一角。
此次將要引渡回國的犯罪人員,其中包括兩個組織頭目以及餘下的組織殘黨,共有兩百餘人。
前後由辛特拉負責協查的軍隊共同押機,直到進入東洲領空安全落地,再由武警部隊協同東遠市局進行交接,押入看守所。
褚酌夕幾人是最後下機的,直到所有犯罪人員全都押解完畢。
這是她跟婁旭說好的,先把譚菲跟呂泊西送去醫院,她跟賀從雲再去市局進行配合工作。
隻是透過窗子,驀然看見底下那支候在一旁的小隊,褚酌夕難免還是有些煩。
倒不是婁旭言而無信,那幾人她早些沒怎麼見過。
雖說她在市局待的時間不長,可婁旭跟鄭秋來手底下的人,她還是認得的。
事實上,褚酌夕並沒有什麼一看見警察叔叔就認真配合的自覺。
於是手邊推著譚菲,隻打算裝作沒看見,直到其中一人不識趣地攔住她,褚酌夕心裡的躁鬱已然上升到了臨界點。
煩,真的好煩。
若非是辛特拉不適合修養,褚酌夕是不可能現在跟他們一塊兒回來的。
“褚小姐。”那人開口,身後還跟了個戴眼鏡的男人,吊起的狐狸眼叫人看著不舒服極了。
“初次見麵。”他道,隨即伸出一隻手,笑得微微眯起眼。
“你好,我是市局禁毒二隊隊長,張文一。”
褚酌夕不耐煩地掃他一眼,“有事?”
對方先是愣了一瞬,也不覺得尷尬,隻是收回落空的右手搓了搓,臉上依舊堆著笑。
“是這樣,關於這次辛特拉的抓捕工作呢,我知道,幾位辛苦了,不過還是希望諸位能夠跟我們回市局一趟,就現在,麻煩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褚酌夕直接繞開他,推著譚菲往出站口走,突然道,“調查組解散了嗎?”
張文一一時沒反應過來,依舊跟在她身後,“沒有,怎麼了?”
褚酌夕眼皮也不抬,“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沒解散,調查組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二隊的人插手了?”
她當場下了張文一的麵子,身後眾人麵麵相覷,都不敢吱聲兒。
褚酌夕隻覺一道淩厲的目光悄然落在她背上,想必是那個狐狸眼。
她全然不在意,隻是自顧自的走。
好一會兒張文一才笑了笑,“原本是不該這樣沒錯,可是沒辦法。”
“褚小姐你,以及小賀,早前都在調查組以及刑偵隊當過職,跟婁旭和鄭秋來他們相熟,所以…為了避免避嫌,於是隻好由我厚著麵皮出麵了。”
“哎呀,我理解的。”他又道,“你們現在剛下飛機很累了,不過…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還請幾位跟我們走一趟”
“畢竟離了機場,這性質可就要變了。”
對方語帶威脅,好巧不巧,正中褚酌夕的雷點。
“哦。”她扭過頭,笑得微微眯起眼。
“張隊說得有道理,不過…除了調查組,我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我的回答是,不行。”
張文一聞言愣了一瞬,緊接著笑出聲兒,不免舔了舔後槽牙。
“褚小姐在市局工作過,想必知道拒絕配合公安工作是什麼後果?”
褚酌夕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當著張文一的麵將譚菲扶進車裡。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什麼後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是犯人,而你現在的行為,是在侵犯我的權益。”
“剛剛才從飛機上押下來這麼多人,想必調查組也忙不過來,張隊不去幫忙,倒是盯上幾個無關緊要的病號。”
她扭過頭,“我該說…張隊這是在尋事生非嗎?”
張文一忽地一笑,看著倒是好相處,隻是說出來的話總叫人覺得不舒服。
“好厲害的一張嘴。”他笑道。
褚酌夕懶得理會他,收起輪椅企圖放進後備箱,卻又被對方給攔住了。
“這可不行,褚小姐,這幾位也得跟我們走才行。”
褚酌夕不耐煩極了,強壓心底的怒火,“她們是病號,經過長途跋涉,現在得去醫院接受治療才行。”
張文一依舊沒鬆手,握著輪椅的一邊,“我看她能動,想必不嚴重,先走一趟市局,再去醫院也不遲。”
褚酌夕低下頭,歎了口氣,好一會兒,握著輪椅的手忽然便鬆了。
張文一一愣,還當她是終於打算妥協,於是開心的替她將輪椅重新展開,隻是剛忙活到一半兒,就被褚酌夕一腳踹在胸膛上,順著機場瓷鋪的地麵滑出去好幾米遠。
眾人先是被這一幕驚了一瞬,緊接著同時撲上來便要將她強行按住,卻都被賀從雲給攔了下來。
等張文一捂著胸口齜牙咧嘴地爬起來時,褚酌夕這才越過賀從雲攔在她麵前的胳膊看過去。
“疼嗎?”她問。
張文一擰眉看她,咧起嘴,“你這可算是襲警。”
褚酌夕眉眼森冷,看向他的眼神像是粹了冰。
“我的人在抓捕花園的行動中斷了兩根肋骨,就像你現在這樣疼,不,是比你現在還疼。”她糾正道。
“除此之外,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傷痕,她不是罪犯,也有權接受治療。”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隻信任調查組,你無權強製要求我的人跟你走,至於襲警的事兒,我稍後自然會去市局配合調查。”
最後掃了眼麵前蠢蠢欲動的小隊,褚酌夕將譚菲跟呂泊西送上車,又跑到副駕叮囑李知遇。
“將她們倆安排到同一個病房,親自守著,寸步不離,沒有我的通知,不許離開那裡,知道嗎?”
李知遇鄭重地點點頭,掃了眼張文一,滿臉的憂慮,“我知道,你小心。”
直到目送出租車駛離站口,褚酌夕這才回過頭,先是看了眼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狐狸眼,又看向張文一。
到現在都還是齜牙咧嘴的,裝的很。
“走吧?不是急著要去市局嗎?”
“一腳都受不住,禁毒二隊隊長什麼時候成文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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