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知遇。”褚酌夕笑出聲兒。
賀從雲愈發壓不住嘴角的弧度,乾脆地鬆開她的手,鄭重其事的。
“人家遠道而來,我是得去幫他提個箱子才對,順便帶個路,要不然該找不著車了。”
“哎?”
褚酌夕壓根兒喊不住他,賀從雲三兩步就到了解斯揚麵前,單手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自來熟的。
“斯揚哥,過來準備待幾天啊?”
“啊…啊?”
對於那台移動製冷機的忽然轉變,解斯揚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局促地瞄了眼對方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啊…大概是…幫小…幫助學妹將事情處理完畢。”
“那斯揚哥,你老家是哪兒的啊?”
“哦…就是嵐北的,我是在本地上的大學。”
“那事務所也在嵐北嗎?是久居?”
“…差不多。”
賀從雲滿意極了,壓根兒壓不住臉上的笑,“挺好,夠遠。”
“啊?”
“哦,我是說,我跟褚褚有空會去看你們的。”
“我…我們?”
“哦,你,去看你。”
解斯揚汗都出來了,“那…歡…歡迎。”
直到箱子被賀從雲拖上車,解斯揚這才算是從他手裡解脫出來,趁著空檔趕忙站到褚酌夕身後。
“那什麼…小夕,你男…不是,你未婚夫…他多大了?”
褚酌夕不明所以,“二十六。”
“哦。”解斯揚鬆了口氣,“挺好,年輕,年輕好啊。”
性子跳脫,也就能理解了。
褚酌夕在車上迅速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跟解斯揚講了一遍,誰知對方一聽完,當即就生上氣了。
“你說什麼?黑拳?不是說是在拳館當陪練的嗎?而且你那會兒才多大?真是胡鬨!”
察覺到褚酌夕的視線,解斯揚免不了往窗邊挪了挪,臉上卻依舊氣憤。
“你…你瞪我也沒用!這是對他人,也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這事兒本來就不對…”
褚酌夕涼涼地收回目光。
解斯揚抱著膝蓋上的公文包,麵對後視鏡裡投來的視線乾咳一聲兒。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除了那個什麼?猞…猞猁?”
褚酌夕點頭。
“咳…除了猞猁的供詞,警方並沒有其它的證據,也正因為如此,你同時無法證明自己確實沒有造成過人員死亡的記錄,是嗎?”
褚酌夕再次點頭。
“一般來說,黑市拳的行為本身就是相對的,倘若具有自首情節,且悔罪態度良好,積極配合調查,可以考慮認定為犯罪情節較輕,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解斯揚又想了想,“不過鑒於依舊沒有有效證據的情況下,案件不能立刻審結,需要繼續取證。”
他看向褚酌夕,“所以我可以爭取,先幫你辦理取保候審。”
“後續倘若真像你說的那樣,一般在本省或是全國範圍內有影響的案件,犯罪分子可能會被判處無期徒刑以上的刑罰,一旦查證,就可以認定為是重大立功。”
“何況你所說的那個組織,其中還牽涉了十七年前的大案,足足三十一條人命。”
“能在追訴期結束前了結這起案子,定性本就遠超於此,減刑幅度或許可以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他道。
“根據刑法,拘役三年以下的犯罪人員,隻要有悔罪表現,沒有再犯的風險,到時,我或許可以幫你爭取到緩刑。”
褚酌夕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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