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忽地便笑了,“這很好,崔老板,清明節的時候,我保不準能順手給你上柱香。”
崔文山聞言略微擰起眉,他總覺得這話有些奇怪,可又不知道具體怪在哪兒,聽著還算合乎常理,可就是不太吉利。
等反應過來,崔文山一張老臉臊的通紅,乾咳一聲兒,差點兒又被帶到溝裡去了。
見他已經擺好了架勢,褚酌夕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側耳聆聽。
“杜象初沒死。”他道,意外的斬釘截鐵。
褚酌夕看向他,示意他繼續。
“雖然我不知道他後來究竟是用什麼方法逃脫的,但我就是知道,他沒死,而且現在大概率就在東洲。”
“烏江下遊?”
崔文山聞言略微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猜的。”
他一副看怪物的表情,“你還猜到什麼?”
“沒了。”褚酌夕老實道,“具體的,還得崔老板賜教。”
崔文山一副不屑她恭維的表情,可肢體語言看起來卻又是受用的,後仰的同時翹起二郎腿。
“卡馬非峽穀底部的熱帶雨林。”他道。
“杜象初身邊有個看起來就老奸巨猾的家夥,你想必沒見過。”褚酌夕略微思索,腦海中首先浮現的自然是那個拄拐的跛腳老頭兒,很符合看起來老奸巨猾這一說,總叫人覺得城府極深,看不透似的。
“瘸腿的那個?”
崔文山再次詫異,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這你都見過?”
這不科學…不是說都已經隱居好幾年了嗎?
“算了,這不重要。”他擺手,“重要的是,如今花園解體,杜象初無處可去,大概率就會出現在那裡。”
“那老頭兒在他還沒成名的時候就已經跟著他了,況且杜象初在赫河的那一跳,身上難免有傷,走不了太遠的。”
“你想的話,有很大的幾率可以在那裡逮住他。”
崔文山說罷,已經準備好了接受褚酌夕波濤洶湧的彩虹屁,可誰知對方聽完卻隻是略微皺起眉,全然沒有他想象中來的興奮與感激。
“怎麼?你不信我?”他不滿道。
褚酌夕回過神兒,古怪地看他,“這不是應該的嗎?我要是這麼一聽,就對你口空無憑的說辭深信不疑,我也就逮不住你了。”
崔文山顯然不高興,他頭一回跟警方的人分享情報,可誰知對方居然這麼冷漠,白瞎他一腔熱情。
“行,你愛信不信。”
崔文山氣個半死,可他畢竟都快奔五了,比麵前的小丫頭大了快要兩個輪回,不稀的跟她計較。
“得。”褚酌夕直起腰,“崔老板還有什麼彆的想要交代的沒?”
“沒了。”
“行。”褚酌夕抬手一招呼,半點兒情麵也不留,“帶走吧。”
崔文山氣得踢了一腳桌腿,下一秒就被倆民警給製住了,動彈不得。
直到快被帶出會麵室,他才掙紮著回過頭,忽然道,神色感慨。
“喂,你說,我當初要是沒聽杜象初的…”
褚酌夕聞言,若有所思地低頭搗鼓了兩下手機,“我看看嗷…”
“詐騙金額達到三千元及以上,可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三萬元至十萬元,可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喲!五十萬元才十年以上呢!”她笑著看向崔文山,揚了揚手機。
“確實,你當初要是沒聽杜父的,估摸著坐個十來年牢也就能出獄了,起碼不用槍斃。”
“……”
他今天就不該來!最好是讓這小丫頭把整個東洲都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到杜象初的才好!他就多餘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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