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他問,聲音不大,眾人見婁旭沒什麼動作,自然也就不敢上前。
賀從雲背對著屋裡的其他人,獨獨麵對陳思守,眉眼戲謔。
“怎麼?都快死了,還想用這麼卑劣的手段,讓我家褚褚記住你?賤不賤啊?嗯?”“要死就去死好了,硬往人心裡塞點兒東西膈應人,那叫垃圾。”
“況且,我家褚褚心裡,從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你不會明白的。”
“不過…還是要多謝你提醒我,往後褚褚無論是去拳館還是健身房,我都會寸步不離地陪著。”
“無論她練不練習都無所謂,即便是練,也不會是因為聽了你的話,而是我家褚褚自己勤奮,大不了,我來給她練手好了?”
他說罷點點頭,像是覺得自己這個忽然蹦出來的主意不錯似的,對於陳思守幾乎快要殺人的目光恍若未覺。
“也是,她有時候下手沒輕沒重,要是一不小心弄傷了我,還得心疼我呢,得不償失。”
他笑道,暗裡興奮地看向陳思守略微顫動的雙唇,手指壓在身體前愈發來的用力。
眼看這氣撒的也差不多了,婁旭就是再裝瞎也不能真瞎了,趕緊上前兩步將人兒給拉開。
“行了行了,誰…誰讓你動手的!啊!”
賀從雲頓覺委屈,哪裡還有半分方才的淩厲模樣,兩步跑到褚酌夕跟前兒,還特地指了指褲管兒上那兩隻鞋印子,指著婁旭控訴道。
“他剛剛趁你不在,好一頓欺負我,證據我都留著呢!”
麵對褚酌夕投來的視線,婁旭訕笑兩聲兒,緊接著瞪了眼賀從雲。
多大人了!不告狀會死啊!
陳思守冷冷看著眼前這一幕,忽地笑了聲兒,張嘴咬住指腹上的圖釘生生拔出來,又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下吐到地上。
兩枚,紮的還挺深,記得也夠久。
“好了。”賀從雲軟聲道,兩步直接擋住褚酌夕的視線,也顧不得她樂不樂意,扶著她的肩膀就將人往外推。
“走了走了,咱們出去,沒什麼好看的。”
婁旭處理完事情出來的時候,就見賀從雲站在走廊上,又跟那小法醫指著他褲腿上那倆腳印兒說事兒呢,頓時氣得給了他後腦勺一下。
“行了!倆腳印還說個沒完了!”
賀從雲捂著後腦勺,頓時泫然欲泣地看向褚酌夕,一副“看吧,他當著你的麵兒都敢打我”的表情。
婁旭頓時咬起牙,隻恨自己剛才的那一巴掌打的不夠狠。
他瞪了眼賀從雲,這才看向褚酌夕,“哎?剛才崔文山跟你說的那地方,卡馬非峽穀,不就在烏江下遊嘛,你怎麼看?是不是要…”
婁旭的意思自然是問她要不要行動,褚酌夕自然明白,卻還是搖頭。
“你怕他騙你?”
“不。”褚酌夕道,崔文山如今恨透了杜象初,幾乎無需考慮這個選項。
“卡馬非底部是潮濕的熱帶地段,多凶獸毒蟲,咱們沒經驗,地形也不夠熟悉。”
“既沒辦法確定具體的位置,也不確定他們手裡會不會持有槍支,這麼大的劣勢,沒必要貿然前去。”
“先看看吧。”她道,“頂多先盯住那周圍,不必浪費太多人力,也不必心急,先確定下來再說。”
“即便崔文山說的是事實,杜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那兒,總歸是要出來的。”
“離開那片天然的保護區,才是我們能夠發揮優勢的關鍵。”
“行,我去安排!”
婁旭說罷扭頭就要走,褚酌夕趕忙拽住他,“哎!有個人我還沒見呢!”
“不是都見了嗎?你還要見誰?”他納悶兒道,緊接著就覺一道視線驀地盯住他。
“是你讓他們把猞猁帶過來的?”
“是啊。”
“我什麼時候說要見他了!”
“啊?”婁旭頓時尷尬地撓撓頭,這下子盯住他的視線直接變成了兩雙。
“啊哈哈…我還以為…”他訕笑道,隻好頂著壓力將功折罪,“那你要見誰?”。
“路喆。”褚酌夕瞪他,“猞猁的副手,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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