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平時,他哪兒能讓她碰到哪怕一絲一毫?
她就是想不明白,杜興培的基因當真就有這麼霸道嗎?她死活都不願相信,她肖雁的胯下,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惡魔!簡直惡心!
肖雁想著又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琢磨到了什麼,眉眼驟然柔和下來,與臉上來不及轉換的僵硬的肌肉相互牽扯,看起來詭異至極。
“小初啊…”她儘最大的程度俯下身,衝著杜象初,眼睛卻是落在他身後的婁旭身上。
“以後,經常帶你這個同學回家吧?好不好啊?”
下次再回來,這一刀…她絕對不會砍偏了。
“不會回來了。”
婁旭冷冷道,截過杜象初的話,順帶將人扶到附近的沙發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肖雁扭曲的麵龐。
“我先前還奇怪,小初為什麼總不願意讓我見你,現在我明白了。”
“正好,就今天吧,說個明白,他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我今天陪他過來,就是來拿東西的,拿完了,以後也就沒有回來的必要了。”
他扭頭看向杜象初,“哪個是你的房間?”
後者猶豫一會兒,還是抬手指了指最裡麵的一間小臥室。
婁旭見他那副模樣,能猜到他不在家的時候,肖雁估計是把他的房間當做雜物間來使的,所以杜象初才會如此忐忑。
可當他抬腳踏進去的時候,看著滿牆肮臟的話語,字字都是詛咒,婁旭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震顫了一下。
他想不通,那是她的孩子,親生孩子,一個母親,究竟如何才能將這些惡毒的詛咒寫滿他臥室的牆壁?就連天花板都沒落下。
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一想到每次放假回家,杜象初就躺在這樣的房間裡睡覺,他的心裡沒來由的就是一陣惡寒。
他後悔了,當初肖雁想要接走他的時候,他就該死皮爛臉地躺在地上撒潑,或是抱著婁宗義的大腿哭,怎麼都好,無論如何也得留下他的小初才行。
婁旭出來的時候,手裡什麼東西也沒拿,隻是盯著沙發上的杜象初。
“屋裡有什麼貴重物品或是必須要帶的東西嗎?”
“沒。”
他想也沒有。
“那就不要了,衣服再買就是,暫時穿我的,走吧,先去醫院。”
婁旭扶起他,正打算出門,可杜象初卻掙開他,將剛剛肖雁用過的那把刀重新塞到她手裡。
“走了以後,她自己能把膠帶割開。”
婁旭擰起眉,看他遞刀遞的這麼熟練,他就沒來由的惱火,卻還是應聲,“嗯。”
肖雁沒看他,隻是把玩著手裡的刀,看向婁旭,“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她忽然道。
“你是婁宗義的兒子。”
她笑道,“怎麼?兜兜轉轉,還是要把他接回去嗎?”
“你了解他嗎?你知道他私下裡是個什麼德性嗎?”
“你就不怕夜裡睡覺的時候,他忽然發瘋,把你們全家都給殺了!哈哈哈哈哈!”
婁旭皺起眉,深深看她一眼,護著杜象初,沒做理會,“走了。”
肖雁依舊在身後狂笑,盯著他二人的背影。
“杜興培那個臟東西!生出來的兒子也是惡魔!慣會裝可憐!你們這些家夥,全都被他耍的團團轉了!”
“你就把他帶走吧!帶走了好啊!我會好好看著的!看著你們究竟能落的怎麼一副淒慘的下場!”
“等你醒悟過來的時候!再想想現在的我!想想我!你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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