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聞言隻笑,仰頭灌下最後一口酒,扭頭埋進他懷裡,聲音悶悶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偏激了?”她問。
“為什麼這麼說?”
褚酌夕沉默一會兒,她隻是這麼問,倒還真不知道究竟該從何說起,好半晌才道。
“其實張局說的沒錯,杜父活著的價值遠比死去要強,無論是對藥品的研究還是四大洲的局勢,於大於小,舉足輕重。”
即便現在想起來,她還是對張局的說辭感到不爽…
“可是…倘若在我知道杜父的判決結果另有打算的時候,表現出該有的肚量與格局,或許呂泊西不會這樣衝動…”
“他是受了我的影響,何況杜父早已沒了獲得自由的權利,終生監禁,跟死又有什麼區彆?”
“倘若我見好就收,不做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或許呂泊西會因為我的態度有所三思,也就不會…”
“褚褚。”
察覺到她的狀態不對,賀從雲及時打斷她,輕輕揉著她的後頸以作安撫。
“他能提前打探到林文武案的細節,套走譚菲的話,這說明他早有打算,但凡計劃脫離原本的軌道,那麼無論是因為什麼,他都會這麼做。”
“市局,或是我們,無非都有自己的考量,即便出現分歧也是必然的,這不是任何人的錯,更不是你的錯。”
“這本身就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糾結於它本身就沒有意義,事已至此,不如按照心中所想。”
“況且…”他賣了個關子,下巴抵在她頭頂,無比珍重的,“褚褚能這麼問我,難道不是心裡早就有所打算了嗎?”
賀從雲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從前雖然也是那樣,但好歹是雙向的,如今卻已經開始單向發展,愈發的對她了然於心了。
褚酌夕想了想,終究是氣不過,就著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賀從雲“嘶”了一聲兒,卻沒推開她,反倒將她摟的更緊,話裡透露著隱隱的笑意,“屬小狗的?”
“嗯。”
“難怪咬人疼呢。”
褚酌夕作勢又往他鎖骨上啃了兩口,兩手摸進他的大衣環在他後腰上,忽然便想起來了。
“你的槍是從哪兒找來的?”她問,抬起頭來盯著他。
賀從雲笑了笑,盯著她微紅的眼眶目光沉沉,“遂寧,小時候房相經藏在地板下麵的那把。”
褚酌夕想了會兒,這才詫異地瞪大眼睛,“那還能用嗎?”
“遂寧的氣候不算潮濕,況且鎖在保險櫃裡,約莫沒什麼問題。”賀從雲道。
“現在唯一的難題在於,像是紅山監獄那樣的地方,到時究竟該怎麼在獄警的眼皮子底下把槍給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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