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就不要進去了。”
明亦謙認真道。
意思是其他弟子,誰進都可以。
燕紅菱臉紅了又紅,幸好天黑,眾人都看不到。
也不再廢話,帶著幾個師弟進入主屋,果然看到幾個綁著的男人。
他們好似有病,一直在對麵前的空氣痛哭流涕,嘴裡還說著道歉的話。
“趙生、趙明,你們將說的話記下來。”
燕紅菱直覺有隱情,又帶人在屋裡搜查其他有價值的物證。
而外麵。
幾位弟子也是好奇,明亦謙越說不讓看,就偏想進去看看。
手拉手的推開兩邊房門,東屋的弟子往裡走了兩步,就被腳下的濕粘血腥惡臭味,熏得停住了腳。
打頭的弟子低頭一看,嚇了一跳。
再一看屋裡滿麵血跡,有些都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黑血泥。
頓時胃裡一陣翻騰,吐了!
而西屋的弟子更是一聲尖叫,臉色慘白的奪門而出,紛紛彎腰嘔吐。
真是太血腥惡心了。
從未見過這樣的慘狀,竟把人活剝了皮。
血人掛在鉤子上,沒了皮的眼珠往下耷拉著,著實可怖。
“不讓你們看,偏要看。”
“水井在那邊。”
明亦謙抱臂搖搖頭,這群不聽話的師弟。
聞言,弟子們全都朝水井而去。
聽到聲音,燕紅菱從主屋出來,看著圍在井邊洗臉漱口的師弟們,“大師兄,他們怎麼了?”
明亦謙拉住燕紅菱的手腕,“他們往那兩個房看了一眼,就成了這樣。”
“裡麵血腥恐怖,紅菱你彆過去。”
燕紅菱感受手腕那炙人的熱手,又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一臉正氣道“大師兄,那怎麼能行?”
“我們有守護一方百姓的職責,那都是證物,將來要用來判刑的。”
她探頭,朝西屋看了一眼。
那恐怖慘狀,讓她渾身顫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師兄,這群人太可惡了!”
“他們……他們竟然剝人皮,不怕遭報應嗎?”
燕紅菱眼眶一熱,落下淚來。
漱完口的弟子們,也圍了過來,都氣得不行。
明亦謙緩緩開口,“他們在造人畜。”
“集市上的雜耍團,那些會表演的動物,除了有部分是在棍鞭下毆打練成的,還有的便是人畜。”
“將人與動物的皮活剝下來,再將動物皮縫在人身上,人畜就是這樣得來的。”
這種慘絕人理的東西,就應該廢除。
而偷人、造人畜的畜生,應該處以極刑,警示世人。
“真是太可惡了!”
“被害人該有多痛苦啊…嗚嗚嗚…”
“嗚嗚…大師兄,我們能把這幾個畜生打死嗎?”
“兩間屋子都是血,也不知有多少生命被害,唉。”
眾弟子們義憤填膺。
有的心腸軟的、已哭得一塌糊塗。
無法想象被害人被剝皮時的痛苦,恨不得親手將主屋八個畜生解決。
明亦謙知道師弟們心中所想,暗暗歎了口氣,趕忙阻攔。
“師弟們,不可。”
“此事應交由縣衙處理,由縣衙審判處刑。”
“若我們私自處理,那這件案子所牽扯到的人,將不能公之於眾,還被害人公平。”
明亦謙何嘗不想讓那八人付出代價?
眾弟子一想也是,而且造人畜這事,如此惡劣,縣衙的人一定會嚴厲懲治。
明亦謙又道“你們去幾個人,將此事告知管轄內的縣衙。”
“讓他們趕快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