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祖貽嗬嗬一笑道:
“李兄,彆這麼說,畢竟之前我們和他們打仗的時候,也隻是勢均力敵啊。”
李宗任搖頭道:“對,隻有可能是我們的部隊了,可我們在河北地區的部隊,基本都撤出來了啊。”
李品仙說道:
“總座,倒也不必為此擔憂,我看這支部隊活不了多久。
彆的不說,日軍在冀南地區的部隊,至少兩個師團。
現在冀南日軍全部出動,又有黃河天險阻隔,我看最多一個星期,這支部隊就要被日軍全部殲滅。”
徐祖貽嗬嗬一笑道:
“我看倒也未必嘛,現在黃河河麵,還有部分冰麵存在,若是他們跑得夠快,說不定能利用冰麵直接度過黃河呢。”
李宗任搖頭道:
“不,很難了,日軍隻要察覺到他們向南,必然會將沿途的渡船全部焚燒,同時將冰麵用炸藥炸毀。”
說到這裡,他歎息一聲。
“可惜啊,我手頭兵力不足,渡河作戰的風險也太大了,不然一定派遣援兵接應。”
他們三人基本認定,這支在冀南活動的部隊,已經很難存活下來了。
要麼被日軍在黃河岸邊全部殲滅,要麼就化整為零,被徹底打散,和被敵人全部殲滅也沒有什麼區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快步跑過來。
“報告,濟南的日軍有異動,日軍磯穀師團在夜間突然行動,向津浦鐵路方向快速行進。”
聽到這句話,李宗任和李品仙,以及徐祖貽兩人對視一眼。
黃河北麵的日軍行動,和他們關係不大,可磯穀師團他們不得不注意。
這支日軍師團戰鬥力很強,而且在戰鬥時候的編製人數,甚至可以達到四萬多人。
眼下這支日軍突然動起來,那他們要攻擊的目標,十有**是津浦路。
這是**連接南北的鐵路大動脈,若是津浦路丟失的話,那麼在淞滬一帶的日軍,便可以通過這條鐵路,直接和北方的日軍形成呼應,到時候整個蘇州地區,恐怕都會成為日軍的甕中之鱉。
“召集師以上軍官,來總部開會。”
李宗任目光一淩道。
和冀南的這支部隊相比,眼下磯穀師團的動向,顯然更加值得關注。
夜幕降臨,四旅的兩翼,日軍四個聯隊的兵力,已經抵達預定位置。
這些日軍部隊,都實現了騾馬化,在行軍速度方麵,其實要比楚天的部隊更快一些。
隻是因為四旅在昨天晚上的時候,一夜之間便將日軍171旅團殲滅,讓這些日軍多少有些投鼠忌器。
四個聯隊聽上去不少,可真要動起來,他們竟然有些信心不足。
最重要的是,寺內壽一已經斷定,這支突然出現的敵軍,必然是要南渡黃河。
如今附近的黃河冰川,都被直接炸毀,渡船也被全部焚毀,這支敵人短時間內絕對無法渡河。
等到這支敵軍抵達黃河岸邊的時候,他們再聚而殲之。
到時候這支敵軍背水而戰,便是真正的絕境。
為了保險起見,寺內壽一又命令磯穀師團,抽調一個旅團的兵力,在黃河南岸布防。
若是敵軍的部隊強行渡河,磯穀師團的部隊便可以半渡而擊之。
前後夾擊,寺內壽一不知道這支敵軍部隊如何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