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旅長啊,這位是我們旅座戴安瀾,黃埔三期。
我叫左立唐,黃埔十期的,你是幾期的,看著麵生啊?”
他想給楚天一個下馬威,亮明自己身份背景,至少讓自家旅座在楚天麵前,不會矮一截。
這人張口一個黃埔,閉口一個黃埔,讓楚天有些厭惡。
“我沒上過軍校,打仗的本事,都是殺鬼子殺出來的。”
楚天淡然一笑道。
不等左立唐繼續說話,戴安瀾便感歎一聲道:
“黃埔軍校開辦這麼多期,出了不知道多少個將帥,可要說殺鬼子的本事,加起來不如楚旅長一人呢。”
他說這話,一方麵是表達對楚天的欽佩,還有一方麵,則是在警告左立唐,不要拿出身去壓楚天。
軍人,最大的榮譽,從來不是出身,而應當擊殺日寇的多少。
聽到戴安瀾這話,楚天心想,到底是戴將軍,說話就是有水平,可比這上躥下跳的小參謀強多了。
“戴兄說笑,您能帶兵前來支援這孤城,楚某感激不儘。”
戴安瀾注意到,楚天在稱呼自己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戴兄”顯然有拉近彼此關係的心思。
“楚兄哪裡話,抗戰報國,本就是戴某畢生所願。
楚兄戰績彪炳,震徹海內,戴某有幸在您麾下作戰,便是戰死沙場,也是痛快。”
說這句話的時候,戴安瀾已經明確表達出,要聽從楚天命令的意思。
左立唐聽到戴安瀾這句話,心想得,自家旅座已經投了,要在聽從楚天軍令了。
除了這一趟軍列之外,還有大批物資,也被運送到滕縣縣城內。
不過,日軍很快便要將鐵路切斷,這將會是滕縣能接收到的最後一批物資。
進入指揮部,楚天開門見山,將大概情況講了一下,便抬頭看向戴安瀾。
“戴兄,敵眾我寡,這一戰你我恐怕都是九死一生呢。”
楚天看著戴安瀾,笑著說道。
“是啊,戴旅長,你是黃埔出來的,命比我們這些雜牌軍金貴,現在後悔的話,還能趁著鬼子切斷鐵路之前撤出滕縣。”
說話的是趙渭濱。
他對這些黃埔出來的沒什麼好臉色,畢竟當初軍閥內戰,他們川軍吃了不少虧。
再加上抗戰開始之後,黃埔係的軍隊,也能得到更多物資補充,他們這些雜牌軍就隻能靠邊站,心中有怨言也是正常。
左立唐一聽這話就覺得刺耳,反唇相譏道:
“呦,你們這群泥腿子能打鬼子,我們黃埔出來的不能打鬼子還是怎麼著?”
戴安瀾倒是目露欽佩地說道:
“川軍的弟兄吧,你們在滕縣打得好啊,裝備這麼差,還是敵眾我寡,卻能血拚日軍精銳多日,我戴安瀾打心底裡佩服你們呢。”
趙渭濱聽到這話,才露出些許笑意道:
“這話聽得巴適,看來這黃埔出來的,也不儘是亂咬人的狗。”
說著,他還特地看了一眼左立唐,仿佛那條亂咬人的狗就是他。
左立唐一瞪眼,就要說話,卻被戴安瀾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隻能一個人嘟嘟囔囔起來。
“狗日的,到了戰場上咱們見真章,讓你們看看我們黃埔出來的,是怎麼打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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