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打越是心驚，越打越是痛苦，靈道意識隻感覺自己被人道意識快要徹底侵蝕了。
屆時，它就會成為一心一意為人類利益服務的泛意識，就如同此間之前便存在的天道一般。
遲遲拿不下李長夢，靈道意識覺得自己出手有些草率了。
它現在的實力並非巔峰，本以為可以依靠道的力量快速將李長夢解決，可沒想到對方生命力這般頑強。
他能控製的道之中，可是有好幾種能夠對恢複能力進行壓製的道。
李長夢頂著靈道意識對他不斷造成的攻勢，其實他現在也到了瀕臨破碎的邊角了。
縱然有著源源不斷得力量供給來讓他恢複傷勢，可這種程度的戰鬥消耗太大了，已經跟不上節奏了。
在他們兩人交戰之地，堆滿了他被徹底打成碎屑的爛肉血水，腐朽氣息升騰其間。
當然，他知道靈道意識比他更難受，因此強行驅動身軀，腕足鞭打而去。
見李長夢已經氣勢洶洶，靈道意識心中想走，再打下去，人道侵蝕快要扛不住了。
心生退意，靈道意識的本體權杖就極速退走。
“彆想走！”
都到這般地步，李長夢又怎麼可能會將其放走，觸手伸出數千米卷住權杖。
不過還不等李長夢發力，權杖頂端那顆被黑斑覆蓋的寶石脫體而出，如同發射一般彈開。
甚至比之前趕來時的速度都要快。
這般變化，讓李長夢措手不及，洞真之眼所給的信息，靈源之杖乃是一個整體，沒想到居然有斷尾求生的本事。
李長夢有心想追，可那寶石速度實在太快。
“欸，可惜了。”
李長夢發出惋惜，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沒有揪住他。
而就在李長夢惋惜之際，一聲炸響從前麵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
炸響過後，便是淒慘至極的哀嚎，望眼看去，前方有著一抹熟悉的灰色光輝。
“是那個天衍宗的修士？”
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又見到了，而且，居然選擇了對靈道意識出手。
靈道意識在淒慘哀嚎之中，被黑色煙霧徹底籠罩，最後在一道悶響過後消失。
消失之前，洞真之眼給出了三道信息。
【人欲化身】【護佑人族】【新生】
靈道意識，似乎已經消失了。
在其消失之後，有著一陣細微的漣漪傳開，傳遍整個神光域之中。
李長夢向前而去，見到了依舊留在原地的白發修士。
隻是此刻，他的氣息比之上次又強了不少。
見到李長夢到來，天問抬頭，仰望著這尊直插雲霄的怪物。
“域外邪魔，我還未到化神，並非我與你交戰的時機。”
就在李長夢眼前，天問的身形變化，成了一個迷惑的路人，望著自己前方的李長夢直接就瘋了。
體內血肉瘋長，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灘隻餘有基本活性的肉。
“這種變化……”
那修士，在他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個凡人，至於如何變化的，就連李長夢都沒有看出來他到底如何變化的。
而且，這種變化還如此的天衣無縫，就算在洞真之眼的探查之下，那個變化而來的凡人，就是如假包換真真切切的凡人。
這種，不像是變化，像是和另一地的某個凡人互換了位置。
“這個修士，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