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夢隻能這般解釋，否則說不清為何象征在此時會變更強。
不過，強大是好事，唯一可惜的就是手頭上的坐標使用完了。
現在的他，應該可以在和泥塑雕像的戰鬥之中輕鬆取勝了。
隻是要麵對仙王以及聯盟世界的至強者，這點增強依舊不夠。
行進在虛空之中，原本應該虛無一片，卻傳來來一陣壓迫感。
“追上來了嗎？”
能讓虛空都產生變化的，隻有十階的先天生靈能夠做到了。
等下一刻，李長夢麵前就出現了兩個巨大的黑影。
一者漆黑無邊，一者如同一堵銀白色的牆體橫亙在前。
出現在他麵前的，隻是那兩個黑影的一邊一角罷了，如此巨大的體型，讓李長夢想到了斯。
先天生靈，都是這般巨大嘛？
李長夢停了下來，他體內的眷屬與信徒早已通過界門離開，此刻隻有他一人在此。
“虛，你確定你感知到的人是他？”
冶械望著眼前渺小的李長夢，無論是體型、體內的力量亦或者象征來看，都不像是和祂們同等層次的存在。
反而，更像是受到影響而誕生的後天生靈。
就連虛自己，都有些不太確定了起來，不過仔細看著李長夢的模樣，又的確和祂感應方位之時看見的模樣彆無二致。
“他體內有象征，這一點毋庸置疑，隻是為何這麼弱小我也不清楚，隻是這樣一來，就不用喊靈祂們過來了，就靠我們兩人就能解決。”
“分析評定結果為將其擒住，進行深度檢驗，目標疑似誘餌。”
冶械的聲音陡然變化，自其機械化的身體之中冒出一根管道，其內飛出數個小型的冶械。
虛見狀，明白這是冶械進入戰鬥狀態了，曾經無數次的戰鬥讓祂瞬間開始與冶械配合，直接將周圍衍化出無數虛洞，進行封鎖。
無論是那冶械，還是虛洞，都讓李長夢感受到強烈的影響，他體內的提煉出來的祈禱之音和純淨願力快速被消耗。
甚至都沒有交手，僅僅是對方的象征傳遞而來的影響，就讓李長夢疲於應對。
這就是先天生靈嘛？僅僅隻是接近，就能帶來改天換地的變化，一者為械，一者為虛，象征增強之後我也能感受到對方的象征。
一邊竭儘抵抗著象征帶來的影響，一邊感知到了前麵兩個先天生靈所具備的象征。
哢——
小型冶械遊過虛空，來到李長夢麵前。就算是小型冶械，體型也要比如今的李長夢大得多，機械鉤爪直接鎖定住咽喉。
“目標沒有采取抵抗，無法分析原因。”
小型冶械發出機械聲音，隨後拽著李長夢準備回到冶械身邊。
而這般直接的接觸，小型冶械身上所攜帶的象征影響更為劇烈的湧入他的體內。
身體，在逐漸轉換成機械的軀體……
這種轉換，讓李長夢感受到了極為強烈的不適。
兩尊先天生靈，必然是沒有逃脫升天的可能了，與其被抓住，不如直接自爆。
李長夢將體內提煉的象征影響儲存起來，不再抵抗機械化軀體的影響，很快，體表就有一半變成了機械。
而也就是此時，李長夢將體內象征一次性全部爆發出來，祈禱之音和純淨願力在一瞬間的爆發壓製住了小型冶械身上攜帶的象征。
自其體表，部分軀體變化為了血肉，以那部分血肉為田，肉須瘋長，貪婪的將小型冶械死死纏住。
“再見！”
留下這句，李長夢整個身體爆開，又傳來一陣強烈的影響侵襲至小型冶械上。
“冶械，你的機械體？”
李長夢的氣息蕩然無存，而冶械分化出來的小型機械體也變成了一團扭曲的肉塊，其中上下穿插著各種各樣的金屬管腔。
“它被影響了，那個先天生靈也是……”
冶械看了一眼自己的機械體，其上有著祂的象征，也有一種外來的象征，兩者正在爭奪著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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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無源之水的命落敗，械取得上風，機械體化作重新化作機械，隻是模樣上已經變化太多，沒有了曾經的美感。
“機械體被影響？怎麼可能，那可是直接由你分化出來的啊？”
虛望著那被影響過的小型冶械，知道對方沒有開玩笑，的確被影響到了。
隻是，這怎麼可能？
先天生靈與先天生靈是同等位格的存在，都是自虛空之中秉承著某種象征誕生。
象征或許有所不同，但沒有高低上下之分。
象征對於先天生靈之下，會產生影響，一種事物在麵對多種影響時，要麼同時存在，要麼兩種影響進行爭奪。
但是，小型冶械是冶械自身為了戰鬥所分化而來的，嚴格來說，那相當於祂的一部分，隻是十分獨立而已，身上也隻有分化時所攜帶的一些象征影響。
隻是無論怎麼說，小型冶械都是不會受到象征影響的，不然冶械也不會將其作為一種戰鬥手段了。爆發激烈戰鬥之時，冶械可以分化近乎無窮無儘的小型冶械。
曆經那麼多戰鬥都沒有被影響，今天卻出現了這種事情，不怪他們不驚訝。
“他也受到了我的影響。而且他體內源源不斷誕生出新的象征影響，足以確定，那就是本體。”
“弱小的本體，能夠影響你的機械體說明也能影響到本體，也就是說我們之間能夠互相影響？”
虛有些不太確定，先天生靈之間互相影響？這結論他得出來都不敢信。
冶械微微啄頭，目前來看的確是這樣的，不過最後對方受到自己影響後選擇了自曝。
“虛，你再來想辦法搜尋一下對方的位置，我總覺得他沒有這樣死去，他自曝之前留下了兩個不明意義的音節，也許是某種宣告。”
不同尋常的戰鬥讓冶械感覺到不對勁，正常交戰流程應該是由祂的機械體進行戰鬥，虛在一旁牽製，最後消磨死對方後吸收掉對方的象征。
自曝的結局，不符合流程，自曝就會死嗎？那必然是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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