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古河漠然地點頭，除了在母親麵前會表現得如同小孩一般外，他在外人前麵永遠都是這種淡漠的模樣。
獨立的教室，獨立的老師，開始給古和上課。
這個世界名為啟鳴世界，有著三塊大陸，而他們所在的便是輪機大陸。
工廠，機械，齒輪是這個大陸的基調，也是三個大陸之中實力最強的大陸。造物神教的起源之地。
這些隻是基礎多常識，真正核心教導的，是一種名為科學的學目。
科學，簡單來說便是對世界規則的一種總結，以及利用的一種新學科，誕生的時間雖然不過百來年，但是發展十分迅速，也越來越重要。
同時，它也是加入造物神教必須要掌握的學科，就算是各種工廠，照樣對工人的科學掌握程度有著要求。
科學這個學科學的越好，就越是能獲得一個好的生活，這也是古野必須要送古和上學的緣故。
“科學，將世間原本存在的規律加以歸納總結運用，對於凡人來說的確算得上不錯的東西，可惜這些規律太過淺顯，對上修士來說難堪大用，更彆說悟道的高階修士了。”
暗中的胎魂自然也順帶對這科學進行了一番了解，對於悟道的他來說太過於淺顯，有一種孩童開始探索世界的感覺。
古和學習得則是頗為認真，不僅因母親的期待，更因為學了這科學之後，他能明白許多不解之事。
木柴為什麼能燃燒，機械為何可以運動，物質之間又如何產生轉換，果實為什麼從枝頭墜落……
探尋一切未知之事，直到明白……這病體為何出現又如何解決。
輪機大陸，人口繁盛工廠無數實力強大，而在這繁榮之下，則是每年破殼之人是病體的概率極速上升。
病體，猶如魔怔，盤桓在輪機大陸所有人心頭，每一顆卵在破殼之前都不知道孕育的到底是健康的幼體還是病體。
“母親以為我年幼，並不知事，但我比任何人都想弄明白，病體該如何解決。”
前麵的半邊聽著課，古和一心二用，後邊的身體則是拿著一本書如饑似渴的看著。
老師也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同時心底也是不屑，長這麼一副怪物模樣，學習再好，教會和工廠都不會要，這麼努力乾什麼呢？
如果不是因為被古野收留，這麼一個在病體之中都是奇葩的東西，估計是破殼之日就要被丟掉吧。
“今日，我們來講物質物性之轉換，此節十分重要，你們可要好好聽。”
老師按照常例的開頭開始上課，才意識自己今日的課是給古和上的，也就是說隻有一位學生。
一位學生也不妨礙其上課，他教了這怪物一樣的學生三年，今日這節課後，就算是解放了。
古和在台下的課桌上安靜的聽著，不知不覺在學校已經三年時間，他通過各種渠道也學習諸多科學知識。
今日，終於到最重要的部分，也是在外界很難學習到的部分。
物質的物性轉換，便是通過各種方法從一種物質上獲得另一種物質或者替代品。
這也是大量工廠賴以存在的手段，製造大量珍惜的有價值物質賣給普通民眾，賣給其他大陸。
就算是學校之中，也隻是傳授極為簡單的幾種變換之法，每一種獨特的變換之法都是一個工廠視若珍寶賴以為生的存在，不可能這般輕易讓其他人知曉。
繞是如此，古和依舊認真的聽著，三年來的學習，知識的確讓他和曾經不一樣了許多，所見的大部分事物運轉，都能用知識來解釋，讓他產生一種一切都在認知之中的感覺。
“裂岩，一種極為常見的礦物，與顯明藥劑，冬絨草藥劑以及輝光結晶混合，就會溶解凝結出源能晶體，這是大部分造物通用的能源供給，掌握這個，最起碼謀生是不愁的。”
老師照本宣科的一般將教材之上的內容講完，物性轉換，如果按照知道步驟，其實十分簡單，一聽就會。其真正的門檻在於學習它的途徑，無論是學校還是藏書，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觸的。
何況知識如此寶貴，每一節課都需要付出高昂學費，所以越學到最後學生越少。
“老師，這物性轉化之後，殘餘的藥劑性質也會改變吧，這些改變的藥劑有何用？”
雖沒有切真嘗試過，但古和根據自身所學，還是推敲出來一些，這也是他鮮有的幾次開口提問。
“殘餘藥劑有些也許會有些作用，不過大部分殘餘藥劑都會變成廢劑，沒什麼用，隨便處理掉就行。”
老師沒想到古和會問到這個，一般人的注意點都是如何進行轉化，這些藥劑如何獲得，又需要什麼工具……
這轉化之後的廢渣，誰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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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處理？謝老師解惑。”
古和點頭，繼續聽課，直到傍晚此課結束。
“今日便到此，十日之後再來考核一般就能授予結業，屆時你就可以嘗試尋個工廠了。”
課畢，古和帶上帽子走出教室。因為雙麵嵌合的緣故，就算現在是盛夏時節，他也依舊戴著兜帽，將自己的另一張臉遮蔽起來。
“廢劑就隨意處理嘛這也太隨便了吧。”
古和走在會北原荒的路上，三年的學習，科學一直都是一個嚴謹而有奇妙的學科，可今日這節課卻十分割裂。
物性轉化隨處可見，燃燒，腐朽，釀造……但工廠所用的物性轉化方法都是經過各種研究才得到的。
“回去嘗試一下便可。”
北原荒，低矮的木屋，古和的家。
將鎖起的門推開，古和熟練的走進一間他平常很少走進的屋子，這是她母親儲存材料的屋子，作為造器師，各種物性轉化的材料都很豐富。
“裂石，顯明藥劑，冬絨草藥劑，輝光晶體，很好都有。”
找到四種需要的材料，古和出門，來到不遠處古野修建專門用於物性轉化的房間，開始進行煉製源能晶體。
按照步驟，耗費數個小時，毫無疑問的獲得了一盒源能晶體，而這些晶體足夠購買一份半原材料，算得上一種謀生手段。
與此同時，古和也獲得了一杯泛著藍色渾濁液體，散發著一絲刺鼻味道。
實際上，在製取過程中，就不斷有刺鼻的味道產生。
古和都是強忍著身體的難受進行的物性轉化。
“老師說，廢劑隨意處理，這個隨意應該就是找個地方倒掉？”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母親每次製取完某種需要的東西後，都會帶著一個密封的大桶去一個地方。
帶著廢劑，古和也向著那個方向走去。也許是因為經常出門的緣故，古野為了古和的安全，製造了一個名為鐵壁的二階造物。
有這樣的東西防身，因此他並不擔心自己遇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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