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吱的一聲響牢房大門被打開,一個刀疤臉的黑衣人走了進來,朝薑山招了招手,說道:“小子,何門主叫你過去,”薑山心想何門主可能就是剛才那個領頭的吧,終於來了,隻要不被抓去挖石頭賣苦力,做點其他的事終歸是好些。
薑山對黑衣人討好地賣著笑:“謝謝大人了,有勞大人了,來來來,大人先走,小的跟在後麵就行,”刀疤臉看著薑山一副順從討好模樣笑道:“小子挺懂事,既然你懂事,那麼本大人也不要用枷鎖了,你小子跟著我來吧。”薑山稍彎著腰跟著刀疤臉走了出去,薑山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清形勢再說。
薑山被帶到一間房裡,刀疤臉說道:“小子,你在這裡等著,何門主過會就來,你不要亂走動”,薑山連忙答道:“好的大人,小的一定一動不動等著何門主”。
說完,刀疤臉就退了出去,待刀疤臉離開後,薑山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室內一幅古色古香的氛圍,牆上掛著幾幅畫和幾幅字,其中有一幅畫著一個人打虎的情景,前麵有一張長長的書桌,書桌後麵有一張寬椅。
寬椅子上鋪著一張虎皮,薑山打量了一番,是隻小老虎皮,比自己打的那隻老虎小多了,看來這房間的主人還好弄風雅,薑山仔細瞧了瞧那幾幅字,心中隱隱有些收獲。
“你叫何二虎?”不久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薑山一看果然就是剛才那個胖子大人,立馬朝前拱手道:“是的何門主,小的就是何二虎”。
“你說你會打獵會醫術還認識字?”剛才薑山悄悄打量書房內字畫時的神情都落在何平眼裡,何平繼續說道:“那你說這幾幅字畫是好還是不好?”
果然是這樣,剛才薑山看著字畫時就隱隱發現全部出自一人手筆,上麵題款全部印著“平山何平”四個字,又聽見屬下稱胖子為何門主,薑山便心中有了計較。
原來這個所謂的何門主叫何平,不過看這字畫雖然有些功底,但是還是稱不上大師之作,平時爺爺也常教薑山讀書寫字,有插畫的書也看了一些,所以對於字畫還是有基本的鑒賞能力,至少美醜是能看得出來的。
薑山心中想了想之後,心思一轉便決定說一個連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謊言:
“嗯,回稟何門主,這幾幅字畫寫的及其精妙,尤其是這幅打虎圖,門主你請看,這幅圖裡麵,畫的白虎虎掌威風有力,眼睛熾熱有光,身形雄偉中透著靈活,矯健中透著霸氣,就連這些虎毛,清晰可見油光發亮,簡直畫的是栩栩如生呀,特彆是其中人影,若影若現,顯示著打虎人武藝高超,身姿挺拔威武不凡呀”。
薑山其實看到那張虎皮就已經知道,肯定是這何門主曾經打過一隻小老虎,心中得意,便自己畫了出來,但是繪畫水平卻不怎麼樣,老虎虎身特意畫的很大,但是虎頭又有點小,明顯是誇張了嘛,而且畫筆淩亂,實在稱不上佳作。
可是想歸想,這些實話是斷然不敢說的,萬一這位胖子一發怒讓自己去做苦力,每天吃上那麼一粒藥,以後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耍耍嘴皮子而已,雖然不喜歡耍嘴皮,但是總比賣苦力強多了吧,又一次薑山體會到身不由己這四字的意思了。
薑山邊講邊注意觀察胖子的神情,果然在薑山一頓亂侃之後,胖子的神情變了又變,眼角魚尾紋凸顯,興奮之情已然掛在臉上,如果薑山再亂吹幾句的話,估計胖子會興奮地跳起來,估計這山上也沒其他人認字識畫,否則馬屁也輪不到自己來拍,薑山心裡想到,既然這樣,那我再厚著臉皮來副猛藥。
“大人請看,這首詩,碧湖映蕩青柳枝,蜻蜓無意漣漪碎。無人林中萬人語,輕風不解相思淚,前兩句描寫了倒垂的垂柳靜靜映照在湖麵上,輕風吹過水麵飄起一陣陣漣漪,此時一隻蜻蜓無意間觸碰到水麵使得飄蕩有序的漣漪如花般散開”。
“前兩句寫實,後麵兩句則借景生情,本來沒有人的樹林裡突然刮過一陣風,刮得樹葉嘩嘩作響,就像人無儘的相思話,可惜輕風掠過卻並不知道樹葉對自己的相思之情,著實令人惋惜,全詩的蜻蜓點水、輕風撫葉,點點無意之間的情意卻使得青柳綠葉心中劃起無儘漣漪無儘的相思,借景抒情,以情喻景承上啟下,實景虛實結合,實在是好詩好詩啊!”
薑山邊說心裡邊嘔吐,但是實在沒辦法形勢所逼,不管胖子的詩寫的多爛,先猛一陣誇再說。
果然,馬屁拍到位,石頭也會滾上山去,何平臉上笑容更甚,連連拍手道:“好好好,不錯不錯,小夥子,有眼光,你是我見過最有眼光的人了,哈哈,想不到你小子人不大,眼光著實不錯啊,而且小小年紀還會醫術,這梁小妮子倒是給我送來了個驚喜。從今天開始你就當醫官了,不用乾活,平時沒事就跟著大人我四處查看查看,”
“好的,小的遵命,感謝門主大人栽培,小的一定竭儘所能伺候好大人,絕不辜負大人的一片厚愛”,薑山一邊作揖一邊恭維道,心中想著,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終於過了一關了,哎,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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