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的傷口也處理好了,兩個人的對話也差不多完了。柳振堂隨後又給薑山把了把脈,檢查了他的身上,確認沒受內傷後,便囑咐薑山好好休息,自己就往議事房去了。
柳振堂走後,薑山才有時間仔細觀察了下受傷的女子,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雖然滿臉淚痕卻擋不住女子美麗的臉龐,長長的烏黑頭發,彎彎細長像柳葉般的眉毛,閉著的眼睛上長著長長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子前端微微上翹,像花瓣般小小的嘴巴,加上一張因失血過多略顯蒼白的瘦瘦帶尖的臉。
真是好看呀,薑山不由得地多看了會,待看到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才戀戀不舍收回了目光。想象著一張這麼美的臉還哭的梨花帶雨,霎時薑山就覺得心疼。
算了,不是我還要看的,我隻是要給她擦淚痕,薑山心裡想著便又拿起了剩下的細布,然後沾著水輕輕緩慢地給女子擦起淚痕來。
這速度要多慢就有多慢,連後麵來了兩個丫環站了好一會了薑山都不知道,直到其中一個丫環實在忍不住了假裝咳嗽了一聲,薑山才反應過來,尷尬地說了句你們來你們來,才落荒而逃。
前院議事房,燈火通紅,鄒長林坐在首席,下麵坐的是鐘管家和幾個鏢頭。
鐘管家仔細地說著現在的情況:“守在庫房內的一個鏢師和四個夥計家丁均為中毒昏迷,此毒毒性厲害,五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喪失意識,至於黑衣人是如何下毒的,下的是何種毒現在暫未可知。”
“五人現在還處在昏迷之中,暫無生命危險,已安排專人負責救治。另外負責院內巡視的兩人,一個一切正常,另一個就是薑山。關於薑山的具體情況待會由柳鏢頭細說。”
“至於其他人,右院的除了被挾持的丫環水清受傷,已經過薑山的救治暫無生命危險,現在已安排兩個丫環前去照看,其他的人隻是受了些驚嚇,兩位小公子均無恙。”
“庫房的鏢貨以及其他所有貨物,經過清點,無一損失。現在已安排其他鏢師負責看管,並加強了守衛。至於黑衣人的信息目前暫無可知。”
聽完了鐘繼發的彙報,鄒長林看看了柳鏢頭,示意柳鏢頭繼續細說下情況。柳鏢頭把便剛才在房裡薑山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再次敘述了一遍,聽完後,鄒長林皺起眉毛問道:“這小子還會武功?”
“根據他的說法來看,應該會點武功,也就是些野路子,剛才我還試探性地給他把了一下脈,發現他還會內功,但並不深厚,就是些基本運行氣息之法,這樣說吧,用來防身,強身健體那是足夠了。如果遇到稍經過訓練的練武之人,他就可能會吃虧。”柳鏢頭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鄒長林繼續說道:“那麼按照你的說法,他根本在黑衣賊人手上過不了一招,可據你所說,他薑山可是和賊人經過了一番打鬥,且時間並不短,這作何解釋?”
柳鏢頭想了想回道:“此人我看,武功確實就那樣,但頭腦很聰明,身體也靈活,會利用彆人的弱點來彌補自身的缺點,利用自己的優點去打擊彆人的缺點,像他在庫房通道裡利用有利地形拖延黑衣人逃跑,為其他人的趕來爭取時間。”
“在後院中,利用自己身體靈活的優點和對方近身纏鬥,可以這樣說,今晚如果不是他機警地發現險情並且正確處置拖延時間,恐怕賊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覺成功離去。”
“對了,說到這裡,我要著實表揚他一下,在後院中,這可是我親眼所見的,可以說他為了保護鏢貨,那真的是用了命,這真是個勇敢的孩子,嗯,不錯,現在這樣的孩子少了。還有,後來在右院中,他……”
“好了,後麵的事我知道了,”鄒長林打斷了柳鏢頭的說話,臉上露出一股讓柳鏢頭琢磨不透的表情。
柳鏢頭還想繼續表揚薑山在後院的神奇操作,可一時猜不透鄒長林的想法,便悻悻然閉上了嘴巴。可能是薑山在後院那番未來女婿的說辭惹怒了鄒長林,也可能是薑山違背鄒長林的命令執意拿鏢貨換丫環這一事著了忌諱。
柳鏢頭心中默默想著,可這些不恰恰表明薑山此人聰明伶俐,做事靈活多變,反應迅速,再怎麼說,結果不都是最好的麼,隻要結果好,不就可以了麼。不管你怎麼看,我現在就喜歡這樣的小夥子。
“還有,”鄒長林對著眾人問道:“黑衣人的來曆,你們可看出些什麼沒有?”
眾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搖搖頭。
鄒長林沉默了一陣,手有節奏地敲著桌子,一會之後開口對眾人說道:“好了,今晚的事到此為止,我說幾點要求,第一,所有受傷的必須照料好,安撫好情緒,第二,鐘管家,今晚後院有關小姐的一些說辭你必須和所有人解釋清楚,並禁止下人隨意議論,第三,右院發生的其他事也一樣禁止議論。”
“第四,從今天開始,加強戒備,這一次是一個很大的教訓。第五,那個薑山,嗯,獎勵白銀十兩,他不是受傷了麼,放假七日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另外,嗯,算了,就這樣吧。”
鄒長林說完後便離開了,剩下的眾人看鄒長林走遠,一下把柳振堂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著未來女婿的事情,柳鏢頭把眾人好一頓罵,說鄒總鏢頭才剛說不準議論,你們就當耳邊風了,不過柳鏢頭還是解釋了一番,眾人這才叭叭著嘴意猶未儘地離去。
是人就愛八卦,尤其是這種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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