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牢被分成了若乾個小牢籠,裡麵的環境陰暗潮濕,散發著陣陣黴味。時不時還有老鼠在兩個小出風口裡鑽來鑽去,地牢裡麵的一側點著幾盞油燈,油燈的下麵擺著一張桌子,桌子的旁邊放置著不少刑具,這些刑具在幾盞油燈的照射下發出絲絲陰寒。
柳鏢頭就被單獨關在最裡邊的一個小牢籠裡,雙手雙腳被束縛著,頭發淩亂不堪,臉色淒慘,早已沒了往日的風采。
九月二十八日,也就是柳鏢頭和鄒月蘭一行人被抓進來的第二天,昏迷了一整晚的柳鏢頭才漸漸蘇醒過來。
柳鏢頭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圍,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關在了地牢中,掙紮了兩下後,柳鏢頭也顧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首先就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小牢籠。
四周其他的鏢師見柳鏢頭已經醒過來,紛紛呼喊著柳鏢頭,聲音裡全是悲傷之情。其中的一個離柳鏢頭最近的鏢師哭著說道:“柳鏢頭,你醒來就好,我們昨晚喊了你將近一整晚都不見你答應,還以為你……。”
柳鏢頭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立馬問道:“大小姐呢?還有你們,大家都好吧。”
問到這裡,剛才說話的那個鏢師竟小聲地哭了起來,“柳鏢頭,昨晚我們被抓來這裡時,大小姐就被他們帶走了,也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我們該死,沒保護好大小姐,還有,我們死了兩個弟兄,聽那幫土匪說,要把他們的屍體扔到深淵裡麵去……”說完之後,不少鏢師都跟著嗚嗚哭了起來。
聽著鏢師的話,柳鏢頭的心一下就落入了穀底,這次不僅折了兩個兄弟,現在連大小姐還不知所蹤。“對了,還有韓威和趙春呢?”柳鏢頭問道。韓威和趙春就是那兩個探路的鏢師。
“柳鏢頭,我們倆在這,昨天我們探路的時候,走到山坳處就被突然闖出來的兩個黑衣土匪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地牢裡了。”
原來被一鍋端了,柳鏢頭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幫土匪好生奇怪,又不像普通的土匪截貨謀財,又不像尋仇,而且看來對方又是早有準備似的,這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柳鏢頭心裡想著。
“來人啊!快來人啊,你們是什麼人,快把我們放了!來人啊,還有沒有能喘氣的說句話……”柳鏢頭大聲地朝著門口處喊了起來。
不過任憑柳鏢頭怎麼喊叫都無濟於事,地牢的門還是絲毫未動。
於此同時,不遠處的一個房間內,細長眼的黑衣人端坐在上首,朝著另外四個黑衣人問道,“東西找到了沒有?”四個黑衣人齊刷刷地搖頭。
其中一個高一點的黑衣人說道:“是不是在打鬥的時候他們偷偷藏起來了。”
細長眼的黑衣人想了想,說道:“昨天他們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動作我們一清二楚,再說了,在我們沒暴露之前,他們就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怎麼會早做準備呢,真奇怪,難道消息真的出錯了,這不應該啊,或者東西根本就不在他們手上?”
“教主,要不要我們審他們一下?”高個子黑衣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