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月蘭手裡攥著紙條,心裡想到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那留著這紙條也沒用,不如撕了扔掉。
於是她拿起紙條剛準備撕,可是再看看上麵的內容,她眼睛一轉,又停下了手,轉而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荷包小心翼翼地把紙條折疊好放了進去。
薑山從醫館出發已經將近一個時辰了,雖然懷裡揣著巨款,可是他卻舍不得花,從醫館到客棧的距離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靠兩條腿走路,那還是要花點時間的。
走到客棧門口,裡麵的店小二胡貴正在忙著收拾桌上的碗筷,做小二的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不,薑山一踏進客棧的門口,胡貴便認了出來。
“喲,這不是鏢局的薑山小哥麼,幾日不見,你還是這麼精神抖擻啊,今日過來想必那小姐的病是治好了呀,恭喜恭喜,”胡貴看見薑山一出現,就趕忙迎了過去,這薑山前幾日的大方出手可是給胡貴留下了深刻印象,那二兩碎銀子可是抵得上他一個月的薪水。
“那還不是多虧了胡小哥麼,要不是胡小哥深夜帶路幫我們找了醫館,哪能這麼順暢啊,怎樣,胡小哥最近幾日可好。”薑山也不客氣,走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托你洪福,這幾日客棧生意不錯,我也是吃嘛嘛香。”
“那就好,小哥,給我上幾樣下酒菜,再來兩壺好酒。我請你吃酒。”
這薑山兄弟也是太客氣,說是請自己喝酒,胡貴就想到了那晚薑山說的話,本來他也是當場麵話聽而已,誰知道薑山還真的請吃酒,這胡貴也是感覺受寵若驚。
由於此時已是過了飯點,客棧裡的客人也是極少,所以薑山需要的幾個下酒菜一下便端了出來,兩人一人拿著一壺酒不斷地海聊著,胡貴嘴巴會說話,薑山也不差,不出一會兩人便你來我往稱兄道弟起來。
雖然對於一般的鏢師來說,與店小二稱兄道弟覺得會辱沒了身份,尤其是那些大鏢局的鏢師,但是到了薑山這裡卻是完全不一樣,他來自大山,自然是生性淳樸,自然也沒了那種趾高氣昂的性情。
兩壺酒快見底的時候,客棧裡進來了幾個客人,正在把酒言歡的胡貴隻好鬱悶地一口乾下,和薑山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匆匆去招呼客人去了,隻是他的嘴裡卻明顯地出現幾個罵人的詞彙。
但是麵對著客人,胡貴便又是一臉笑容滿嘴敬語,看著這些,薑山也是微微一笑,這個人啊,不管是誰都得為生活奔波,為了幾兩碎銀,做著不如意的事。
不過對於薑山來說,現在做鏢師那可是他的夢想,這算不上不如意之事,隻是那個小姐有些難纏,希望以後還是不要和她接觸的太多為好,安安靜靜做事,開開心心拿錢。
酒喝完之後,薑山與胡貴道彆,然後騎著馬,手上還牽著一匹,一路往醫館走去。
等薑山回到醫館已是快天黑的時間,關好馬匹後,薑山正準備回病房,此時,一個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原來是許大夫,於是薑山趕忙問好,這幾日,薑山也經常在醫館見到他,但是他對薑山的態度不是很好,似乎還有些成見的樣子,這讓薑山一直很疑惑,摸不透自己是否什麼地方得罪了此人。
“小夥子,我跟你說個事,你仔細聽好了,”許丁奇摸著胡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