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怕,”沉默了許久的鄒月蘭終是說了一句話,雖說這牆雖然薄,可畢竟是隔著的,就像一句話說的好,人心隔肚皮,隔了這層肚皮那就是天壤之彆。
薑山還怕鄒月蘭有什麼顧慮,然後他叫鄒月蘭眼睛離開了洞口,他又把細線拉緊了綁在自己的手上,然後對著洞裡說道:
“大小姐,你看,現在我們又用線牽在一起了,證明我們是在一起的。你放心,你不要鬆開,我也不會放開,就這樣綁著。”
薑山這看似安慰的話語,對薑山來說,他隻是儘量地把鄒月蘭的害怕情緒降到最低,而對於鄒月蘭來說,什麼紅線牽在一起,什麼不會放開,這似乎每一句都暗含著某些示意,而且那麼明顯。
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薑山繼續說道:“你不是有三天都沒睡好覺了麼,今晚我們就不聊了,你安心休息,我看著你睡。”
呀,什麼看著我睡呀,這真是情何以堪,你眼睛咕嚕地看著我,那我還能睡的著麼,鄒月蘭趕緊回道:“不要,千萬不要,你不要看著我。”
鄒月蘭說完這話,薑山才意識到這真的有些歧義了,一個男子看著一個大姑娘睡覺,這真是哪跟哪呀。
想罷,薑山便馬上從洞口移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才不好意思地說道:“好了,我不看,你放心吧,我薑山乃正人君子,絕不做這些洞裡觀花之事。”
什麼洞裡觀花,有這個成語麼,誰是花?我是花麼?我真的像花兒那麼好看嗎?
真是瞎編大王,鄒月蘭撇撇嘴,你如果是正人君子,那你就不會做無恥的舉動了,鄒月蘭此時她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大腿下的那個某些不能言語的反應。
那時鄒月蘭全身蜷縮在薑山懷裡,薑山他其實已經在極力掩飾某些方麵,可是那真實的觸感鄒月蘭怎麼可能沒感覺到。鄒月蘭已經三天兩夜沒休息,此時的她也確實是很疲憊了,幸好薑山在今晚過來了,如果他不過來,鄒月蘭很可能就是三天三夜就這樣睜著眼熬過去,加上在小黑屋的無限害怕,她很可能會就這樣崩潰掉,精神崩潰可是比生病還嚇人的。
於是鄒月蘭試著閉著眼睛睡覺,可是剛開始還是有些孤寂有些害怕,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還好薑山與鄒月蘭手上的細線連著,感受著細線的來回拉扯。
薑山也能體會到鄒月蘭的心境,於是他便開始了說話,希望用自己的聲音來幫鄒月蘭驅逐孤寂緊張和害怕。
自從薑山說話開始,細線的拉扯便漸漸慢了下來,鄒月蘭隔三差五的回答也讓薑山感受到了她緊張的情緒已經慢慢地在放鬆,見這個說話有效果,薑山便一直不停地說。
可是說來說去哪有那麼多好說的,沒辦法,薑山隻得把從小聽到的那些故事一一說了出來……
夜漸漸深了,薑山手裡的細線已經安穩地停了下來,薑山不由地大呼了一口氣,終於是睡著了,還真不容易。
夜靜悄悄的,鄒月蘭的呼吸聲通過小洞口清晰地映入他的耳裡,這呼吸聲並不如常人那般舒暢,似乎她在睡夢中還處在緊張之中。
薑山見鄒月蘭睡著了,原以為他就可以停止說話了,可是當他一閉口,絲線便立即緊緊地抽動了一下。
看來鄒月蘭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就睡不好,想著,薑山隻得無奈地搖搖頭,逼不得已又繼續說了起來,隻是現在他的說話聲變成了——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我若不說話,你就睡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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