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亞成去請了鄒月蘭之後,鄒月蘭總算是姍姍來遲,邊走還打著哈欠,這明顯是還沒睡夠的狀態。
鄒月蘭和方亞成前後腳踏進了大門,後麵跟著貼身丫環小清,鄒月蘭進門後與鄒長林和柳鏢頭各自打了一聲招呼,便徑直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鄒長林平時對鄒月蘭是很嚴格的,但那基本是在正事上才如此,像今日這種小事,他一向是對待的比較鬆,要不然鄒月蘭也不敢讓鄒長林和柳鏢頭這兩個長輩在這裡等自己等了這麼久。
“爹,晚飯不能遲點吃麼,我正睡得真香呢,害的我迷迷糊糊的就得爬起來。”鄒月蘭坐下之後伸了個懶腰之後懶散地說道。
“還晚點,還晚點就要吃夜宵了,早點吃了就活動一下,活動一下之後再去睡一個好好的飽覺,好了,好了,彆說了,趕快吃吧,菜都快涼了。”鄒長林說完便朝著馬小六點點頭。
站在一旁的馬小六和水清兩人便一齊動手,倒酒的倒酒,倒茶的倒茶,這一頓平常的晚餐便正式開始。
雖然隻有四個人吃,但是桌子上麵的菜足足有十幾個之多,鄒長林、柳鏢頭和方亞成三人喝酒,鄒月蘭喝茶。
這小清剛給鄒月蘭倒上了一壺茶,正準備拿起碗給她去添飯之際,隻聽鄒月蘭突然問了一句:“薑山呢?柳鏢頭,你沒有叫薑山嗎?”
聽到鄒月蘭突然的問話,眾人的反應各自不一樣,鄒長林眼睛下擺,似乎有些不樂,柳鏢頭也隻是睜大了雙眼,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坐在下首的方亞成臉色則是陰晴不定,看不出任何神色。
要說聽到這話變化最大的不是這三個坐著的人,而是旁邊站著的兩人,一個馬小六,一個小清。
馬小六倒還好說,就是那小清,隻見她突然一聽還沒什麼反應,可是一愣神之後,她便呆住了,薑山哥一個多月之前不是已經走了麼?他走的那天小清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難道他又回來了?這怎麼可能?
薑山這個名字雖然有段時間沒有在她耳邊響起,可在她心裡那是時時刻刻記住的。
她拿著碗就怔怔地站在那裡,她本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還想再問一次鄒月蘭確認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她硬生生地就這樣憋回去了,因為此時鏢局的兩個大人物都在這裡,她可不敢表露出什麼痕跡,可是這不問一下她又覺得心裡憋的難受。
水清到大通分局已經三天了,在這三天時間裡,馬小六天天圍著她轉,和她說東說西,但是馬小六似乎對薑山比較敏感,他圍著水清說三說四,談天論地,就是不提薑山兩個字眼,而水清自從來了分局之後,一直忙著收拾鄒月蘭的房間等事情,也沒時間關心其他。
因此,在她心裡,薑山哥是已經走了的,就算要回來也沒有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