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鄒長林與柳鏢頭說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不過他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他昨日發現了一個讓他很心急的原因,那便是鄒月蘭與那個窮小子薑山從梯子上共同牽著手下來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那一幕的發生,他可能不會在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就著急忙慌地向方亞成暗示,而且是暗示的那麼明顯,因為他怕,他怕隻有在說書時才會講的——“窮小子與富家小姐的故事”會在他家上演。
他鄒長林本身就是一個謹慎的性子,他的處事原則就是儘量把他認為的壞事情都扼殺在萌芽之中,而昨日,他似乎就看到了一個“壞事情”的萌芽,因此他必須出手遏製。
在鄒長林心裡,關於鄒月蘭對象人選的問題他閒時也考慮過不少,其中李立康和方亞成是這些人中比較突出的。
李立康雖然祖上都是藥師,在身份問題上也算過的去,可是李立康武功很差,雖然上次興幫事件證明了他的醫術不錯,但是為人太過於隨性,有點吊兒郎當的意思,這種性子讓鄒長林不喜歡。
至於方亞成,在鏢局已經很多年了,他的一舉一動,鄒長林也是很清楚,放在以前,他對於方亞成也不算十分滿意,因為方亞成的弱點也太明顯,而且他的弱點對於隨時需要麵對腥風血雨的鏢局和武館來說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不過兩人相比較之下,在鄒長林心裡,還是把方亞成放在了第一位。因此,多種原因綜合在一起,才促使鄒長林臨時做了這個決定,而且付諸了行動。
現在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鄒長林也放了心,柳鏢頭卻在這時向鄒長林問道:“老鄒,這事你和月蘭說過沒有?她是個怎樣的意思?”
還在笑嗬嗬的鄒長林毫不在意地回道:“這個沒必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亞成也不差,我想她不會有意見的。”
“啊,你還沒和月蘭商量嗎?雖然父母之命,說是這樣說,可是月蘭她畢竟是大姑娘了,心思肯定不像小姑娘那麼單純,這是終身大事,我覺得你還是先和月蘭提前說說也好。”柳鏢頭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擔心,不擔心,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知道麼,你彆看她平時對其他人脾氣暴躁,可是對於我,她絕對不會有半點不敬的,再說了,這都是為她好,她是懂道理明事理的,你就放十二個心吧。”鄒長林安慰著柳鏢頭。
“那要不要我找機會和月蘭去談談?”柳鏢頭問道。
鄒長林斬釘截鐵地說著:“不必,不必,我說了叫你放心就是,你就等著喝喜酒吧,嗬嗬。”
柳鏢頭見鄒長林說的如此肯定,他也隻好不再多言,畢竟就像鄒長林說的那樣,方亞成本身也不差,知根知底的,月蘭選擇他也是個好歸宿。
隻是柳鏢頭心裡頭總是隱隱約約有些擔心,至於原因,他也說不上,反正就是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
今日,鄒月蘭起的比平時要晚一些,在過了早餐時間之後她才慢悠悠地醒了過來,雖然昨夜睡的比較晚,但是睡的還是蠻好的,因此早上起來之後,鄒月蘭的心情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