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背影的那一刻,薑山終於是放下了心,可是隨著而來的便是滿肚子怒氣,尤其是看見她那悠閒自得的背影,薑山就已經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來吃飯就吃飯,等一下就怎麼樣了嘛,薑山氣衝衝往鄒月蘭坐在的角落走去,可是終究也隻能是把氣放在心裡,沒有當場就把氣給撒了出來。
鄒月蘭坐的位置剛好背對著樓梯,薑山走近的時候她才注意到,隻見她一看見薑山,她充滿怒氣的神情又稍微好了一點,隨之便立即眨著大眼睛朝薑山招招手。
鄒月蘭見坐下的薑山臉色有些不善,於是她又換上了一個抱歉的微笑,隻是這個微笑實在是有些難看,“坐坐,我知道你就會找來的,”鄒月蘭繼續說道:“你看看,我菜的點好了,你隨便吃。”
“我說大小姐,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跑……”薑山還想埋怨幾句,可是他看見鄒月蘭臉上的神色不怎麼好,於是隻得把後麵的話收了回去。
而此時鄒月蘭也悄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突然往薑山身邊靠近了輕聲說道:“小聲說話,這裡有情況。”
有情況?薑山看著一臉神秘的鄒月蘭,“這裡吃飯的地方能有什麼情況?”
鄒月蘭又往薑山身邊靠了靠,伸出手悄悄指了指一個包廂,然後才壓低聲音地說道:“白千帆。”
白千帆?誰啊,我不認識。薑山聽見鄒月蘭神秘地說出這個名字,他也是一頭霧水,他根本就沒聽過這樣一個名字。
可是薑山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看著鄒月蘭的臉色,他心裡略微思索了一番。
“白千帆,白千帆,白……”霎時間一個熟悉的名字就蹦上了他的心頭。
“白鷹鏢局?”薑山朝著鄒月蘭細聲問道。
“嗯,沒錯,”鄒月蘭點點頭道。
這白鷹鏢局薑山可是印象深刻,在白羽山上差點禍害鄒月蘭的那個白衣人身上就有白鷹鏢局的令牌。
難怪鄒月蘭會不辭而彆,現在又臉色不善,原來是遇到仇人了。
薑山明白過來後,他也沒過多言語,眼睛偷偷往鄒月蘭手指的方向放了過去,可是包廂的雖然是打開的,但是裡麵有一塊屏風,從外麵看隻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
“彆看,我們繼續吃飯,”鄒月蘭拿起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往嘴裡一送。
桌子上鄒月蘭已經點好了幾盤菜,還叫了一壺酒,薑山一看上麵的菜,都是一些不常吃的好菜。
薑山也是不客氣,直接拿起酒壺自己給自己倒上一碗酒,然後就動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這個不說話可就看起來怪怪的,薑山看了一眼心思都在包廂裡麵的鄒月蘭輕輕說道:“快吃呀,這大冷天的過一下都涼了。”
鄒月蘭看了薑山一眼,她也不回話,隻是又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了自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