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長林走後,留下一臉無所適從的薑山呆呆站在原地,柳鏢頭看出了薑山的窘迫,他隨後騎馬靠近了薑山,彎下腰在薑山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好了,總鏢頭就是這樣的脾氣,沒事的,走吧,”說完,柳鏢頭便騎著馬追隨鄒長林而去。
鄒長林和柳鏢頭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一臉歉意的鄒月蘭看著薑山尷尬地笑一下,“好啦,彆生氣了。”
薑山此時的心情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換成其他人訓斥他,他肯定得反擊一下,可是對麵是鄒長林,可以說鄒長林現在是他的衣食父母,是他未來的希望。
如果得罪了他,那麼他現在的生活、未來的計劃都將被打破,現在這社會,找份合適的工作是很不易的,還不說他現在還是鏢師了。況且在這裡,他還能得到柳鏢頭以及鄒月蘭的幫助。
而且本身他自己現在就在工作時間,雖然這個責任是鄒月蘭全部攬了下來,但是在薑山的真實內心裡,其實他也有逛夜市開開眼界的想法。
鄒月蘭見薑山遲遲不說話,於是再次開口安慰道:“走吧,走吧,彆生氣,過一下你看看馬車裡我給你買了什麼。”
“大小姐,你知道總鏢頭說的自知之明的意思是什麼嗎?”薑山突然開口向鄒月蘭問道。
“哎呀,就是隨便說說的嘛,你彆介意了,男子漢大丈夫的。”鄒月蘭大大咧咧地回道,隨後她也不管薑山是不是還在生氣,直接上手拉了薑山的衣袖:
“走了,走了,過一下我爹他們等的急了,我們又該挨罵了。”
對於這個自知之明的意思,薑山其實也是猜到了幾分,而鄒月蘭還沒有任何察覺。薑山搖搖頭,你這個大小姐果真是有些大條。薑山邊走邊看了鄒月蘭一眼,無奈地笑了一下。
薑山來時歡歡喜喜,回時就完全不一樣了,可是鄒月蘭似乎並沒有受太多的影響,在行駛的馬車裡,鄒月蘭還不時地拉起簾子與薑山說著逛街的樂聞。
而薑山也是附和著鄒月蘭,這自己的壞心情可不能影響到彆人,因此不管怎樣,薑山還是裝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心思。
鄒月蘭看見薑山漸漸心情好了,於是她便更加開心,後麵的一路上更是說個不停,這可把薑山好一陣鬱悶,還好鄒長林與柳鏢頭騎著馬在稍前的位置,後麵馬車發生的事他們並不清楚。
否則的話,說不定鄒長林又會返回來再訓斥一番。
就這樣,在噠噠的馬蹄聲中,幾人返回了鏢局。一進門,鄒長林就和柳鏢頭一頭紮進了大廳裡麵,而薑山也得知了今晚的夜巡已經由許仁安接管了。
鄒月蘭掀開簾子看著鄒長林與柳鏢頭遠去的背影,她找了個理由把馬夫支使開,隨後她就在馬車裡一頓倒騰,片刻之後,她伸出頭朝薑山說道:“喂,快過來。”
“什麼?”薑山伸頭過去一看,隻見馬車裡的一大堆東西被鄒月蘭分成了兩份。
隻見鄒月蘭伸手指著一小堆東西說道:“呐,這些是你的。嘿嘿,現在你就拿回去。”
什麼?我的?薑山心裡詫異了一下,不是就隻有兩雙鞋子和一盒蜂蜜棗糕麼,怎麼一下變出這麼多了。
薑山還在驚詫之際,鄒月蘭卻雙手一抱,把馬車裡的那一堆東西放到了薑山手上,“快走,回去再看,我要叫人來搬東西了,你先回房吧。”
這鄒大小姐送東西都是半馬車的送麼,那這樣看來,今天這頓罵挨的也確實是值了。說不上什麼心情,依言薑山抱著大包小包的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