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仔細想了一下之後,道:
“要不要繼續查下去的話,我覺得要不去問問沈運的意見,畢竟對於我們鏢局來說,半途劫鏢的黑衣人宋廣義我們已經查出來了,其他的並不是我們的職責。”
“去問沈運?”柳鏢頭心有不解,“他的態度不是很明確麼?就是要徹底查出真相。”
“這個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薑山笑了笑搖搖頭繼續道:
“按照你剛才的說法,這第一,我們假設那寶珠在百年之前就已經消失,那麼按理說沈運也必定是知道的,如果彆人拿這個已經不存在的東西去誆騙沈運,以他的聰明肯定是不會相信不會上當的,因此他也不會這麼火急火燎地著急調查了。
“這第二,假設那寶珠沒有毀滅,而是一代一代傳下來了,那麼沈運作為閣主,那就必定在他手裡,這樣的話,我們設想一下,為什麼他對假寶珠如此在意,那肯定是他一定見過真的,而且那真的就被他自己弄丟了。
“我想隻有第二種情況,才能與現在的情況相似。”
柳鏢頭愣了一下問道:“與現在相似?這作何解釋?”
薑山雙手一攤道:“他以前不敢告訴我們盒子裡是什麼東西,這就是他在有意隱瞞,他害怕一旦說出‘玄靈血珠’四個字,搞不好到時候人儘皆知,他紫雨閣的麻煩就會無窮無儘。”
柳鏢頭奇怪地問道:“這個說不通吧,既然他怕被人知道,那為什麼還要逼我們鏢局調查呢,他自己去調查不更好麼,這樣又沒人知道,也沒有泄露的風險。”
“嗬嗬,”薑山拍了拍衣袖,“我估計他早就調查了,而且時間還不短。”
柳鏢頭似乎有所明白道:“你是說他早就已經暗中調查過了,隻是一直調查不出個什麼結果,如今剛好又出現了一絲線索,他這才冒著泄露消息的風險逼著我們調查,想借助我們的力量去查探真相,可是這……”
“可是這冒的風險也太大了是吧,”薑山點點頭,“這說來風險也確實是大,因為調查的越深入,難免就會發現‘玄靈血珠’的秘密。
“所以我想,這沈運要麼就是實在沒有辦法才這樣做,要麼就是他一定在暗地裡跟蹤著事情的發展,等到了關鍵時刻,他再現身,到時候他想辦法儘量把事情的影響控製在最小。當然了,這樣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
柳鏢頭聽完之後,突然腦中冒出了一個想法,嘴中驚道:“按照你這樣說,我們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那沈運的監視之中,那麼昨夜的事,他也是知道了?”
說完之後,柳鏢頭也是心頭一緊,隨後擔心地朝門外以及天花板仔細瞧了幾眼,彷佛那紫雨閣的人就在屋頂偷聽一樣。
柳鏢頭緊張的神情自然是落在了薑山的眼裡,他此時也理解柳鏢頭的擔心。
於是他便安慰道:“我想昨夜的事,沈運應該不會知道的,你想想,如果真有人時刻監視著我們的話,那麼高於飛也不會現身了,或許……”
說到這裡,薑山忽然想起了什麼,他連忙對柳鏢頭說了一句“稍等一會”之後,便又急忙來到了高於飛的房間。
一進門,還未等高於飛開口,薑山便急急問道:“高兄,問你個事,你這兩晚有沒有發現有人在監視著我們鏢局?”
原來是這樣,高於飛錯愕的表情稍稍有些緩解,道:“嘿嘿,這個你不提起我倒忘記說了,的確有那麼一個人,不過被我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