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條拿出來的那一刻,薑山細細觀察之下他就明白了,這是一封飛鴿傳書,這個紙條小而微卷,說明它是被卷著塞進了竹管裡。
既然兩人會以信鴿傳書,那說明兩人之間必定經常聯係著。
薑山迫不及待地看向了上麵細小的字,隻見上麵寫著——七月二十、子時初郊外荒莊。
看到這裡,薑山隨口向著對麵正在揉腿的高於飛問道:“高兄,你還記得上次你碰見那麵罩人與黑衣人在荒廢莊園會麵時的具體時間麼。”
這個問題前幾日才剛問過,高於飛印象深刻:“這個不是上次告訴你了麼,具體日子忘記了,反正就是七月份。哦,對了,反正當晚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我就直接去了大通鏢局,具體日子你自己推算一下吧。”
那這樣就差不多對上了,薑山沒有再理會高於飛,他自己默默在心裡推算了起來。
這事情發展的大概順序應該是這樣的:寄鏢人大概在七月份上旬左右到達大通鏢局,然後寄出了假鏢,之後從大通鏢局回到他在豐業縣的落腳點,中間有個四五天時間,然後再把消息以信件形式告訴給高自奇。
隨後高自奇便把這個消息暗地裡通過飛鴿傳書給宋廣義,接信後,宋廣義再以飛鴿傳書的形式約高自奇在七月二十見麵。
而高於飛恰好就在那荒廢的莊園碰到了兩人,知道了“玄靈血珠”事,事後他馬不停蹄趕往興建縣,之後便發生了盜取血珠之事……
看來寄鏢人真正寄鏢的時間要比上次猜測的要更早些,不過這也無關大礙了。
薑山在心中細細盤算了下,一切差不多都對的上號。
要想真正查出最後的寄鏢人,就要看接下來的了。
第二日。
一大早,馬小六安排好局裡的事情後,便閃出了家門,今天他是帶著任務出去的,因此,他出去的理直氣壯。
中午,薑山在午飯前醒了過來,他眼睛往對麵床上瞟了一眼,那個包著金燦燦金元寶的包裹已經不見了,看來是高於飛已經收拾好了。
他心裡鄙視了一番,俗話說見者有份,難道這賊子真的就一毛不拔?
哎,我昨晚怎麼就傻乎乎地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呢!那麼多金銀啊,就算高賊子隨便丟幾個過來,那也是好多好多錢了。現在薑山心裡後悔的要死。
見高於飛還未醒,薑山把那疊名冊收拾好放在了櫃子的抽屜裡,而那兩封信件他就揣進了懷裡,隨後便往門外走去。
接下來的計劃薑山已經和柳鏢頭商量好了,而他們就靜靜等著魚兒上鉤。
到外麵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隨後他便一頭紮進了食堂。
“薑哥來了……”
一進食堂,四周傳來了打招呼聲,家丁們殷勤地向著薑山行禮。
雖然他現在是鏢師,但是他並沒有任何居高自傲的姿態,他也是從做家丁開始的,因此他更理解這些所謂的下人們的辛酸。
“大家好,大家好,都坐都坐,彆客氣。”薑山舉手示意,微笑著和眾人打了招呼,隨後走進了鏢師的小廳。
令薑山詫異的是,這個小廳裡竟然沒有一個鏢師在,據薑山所知,雖然近日大部分鏢師都出去送鏢了,可是至少還有方亞成是在局裡的。
“大哥,你怎麼親自過來了,待會我給你送過去就行。”薑山還未落座,李富貴就端著飯菜走了進來。熱氣騰騰的,顯然是剛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