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薑山看著三人大亂鬥,不知怎麼的,他剛看的時候,看的是三人的精彩武打,可是看著看著,他就有點忍不住想笑。
柳鏢頭也本想上去幫忙的,可是看來看去,卻發現根本沒有自己下手的餘地。
“小山,你不是射箭很厲害麼,要不你看著射一下?”柳鏢頭想了許久,才對著薑山說了這麼一句話。
薑山咧咧嘴小聲道:“可是我不知道射誰啊,三人打的難解難分的,萬一射錯了,那不犯大錯了。”
“你笨啊!”柳鏢頭偏過頭,“射中宋廣義,那是為我們鏢局死去的兩個兄弟報仇,射中那酒坊老板,也算他自己罪有應得,誰叫他是這些事的始作俑者。”
“那如果不小心射中了沈運呢?”薑山見柳鏢頭不提沈運,他便主動地問了起來。
“哎呀!”柳鏢頭剛想說話。
後麵的鄒月蘭也湊了過來,三個腦袋差點靠在了一起,她狠狠道:“射中沈運那也是他罪有應得,對了,你就瞄準他,這樣的死王八,死了也活該。”
鄒月蘭眼中露出了滿滿的仇恨,薑山知道她最恨的就是沈運,誰叫那廝把大小姐她關在小黑屋呢。
“對,就瞄準那宋廣義!”柳鏢頭再一次確認。
而鄒月蘭也不甘示弱,靠近薑山的耳朵道:“先射那沈運,宋廣義等一下再射!”
“月蘭,我看還是先殺宋廣義!”柳鏢頭糾正道。
鄒月蘭仍然不肯罷休,“不,先殺沈運……”
……
薑山差點被兩個人弄糊塗了,要不閉著眼射?
反正都該死!
對,就這樣吧,生死由命,不管射中你們誰,可都不要怪我哈,薑山心裡已然做了決定。
接著他便拉開了手中的弓箭,稍微一瞄,直接就把墨箭射了出去,他還是存了點私心的,儘量把目標對準的是宋廣義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家夥。
墨箭破空,無聲無息。
宋廣義隻覺得身後傳來一絲涼意,低頭看時,那黑色的箭已然刺破他的胸膛,再次刺中了他對麵的關居善。
這樣的墨黑箭矢他很熟悉,在白羽山的時候就是因此而受傷,那時刺穿的是他的肩膀,而這次,直接刺穿胸膛。
墨箭箭身帶著溝槽,穿胸而過,血流不止。
他知道,他的生命即將因為此箭而消失。
短暫一愣神功夫,關居善的劍再次刺進他的前胸,給了他最後致命一擊。
他不甘心,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寶珠,然後把手裡的劍也刺向他右手邊的沈運。
可惜沈運躲開了。
而沈運幾乎就在同時,把劍刺向關居善,已經受了箭傷的關居善卻無法躲開這一劍。
十年前,沈運對關居善,沈運贏了。
十年後,同樣的,還是沈運贏了。
不過不一樣的卻是,關居善知道這一次他無法再逃脫。
因此,在沈運躲開宋廣義那一劍,又將劍刺向關居善的時候,關居善根本就沒有躲,而是奮力去搶奪宋廣義手中的寶珠。
玄靈血珠再次回到了關居善手上。
他沒有任何遲疑,也沒有任何猶豫。
抓起那一真一假的兩顆寶珠往後院的鍋爐房跑去。
這東西,我絕對不會給你沈運的!
關居善現在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