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徹底熟悉了手裡的紅箭之後,他才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投壺。
按照規則,現在投擲點距離投壺已經達到兩丈六尺,對於投壺遊戲來說,這個距離已經是遠超平時。
在這個距離能投中的話,那一般隻能用運氣非常好來形容。
薑山左右歪頭瞧了一下,隨後便試著投出了一箭。
眾人的目光隨著紅箭飄去,不出所料,紅箭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壺口,而是插在了離壺口約三尺左右的沙地上。
手上的勁都沒有,差這麼遠還好意思來投壺。
眾人哄堂大笑。
薑山自己也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隨後抱歉地朝向秋看了一眼。
迎著眾人的嘲笑,他再次擲出了一箭,這一次,箭矢擦壺口而過,不過仍未中。
四箭已去兩,隻剩下兩次的試箭機會了。
似乎是找到了技巧,隨後的兩箭,依舊是未中,不過不同的是,這兩箭薑山已經往後退了數步,而且這兩箭分彆擦過了左右壺耳。
四箭已經試完,第三輪比賽也正式開始。
由於前兩輪均是賀佳泉輸了,所以第三輪依舊是輸方先擲。
隻見此時薑山忽然提出了一個震翻四座的提議:
“裁判,既然剛才那梅鬆竹可以提出把壺放在兩丈外的位置,那麼這樣說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要求這一輪把壺擺在三丈外?”
“噗——”
正在喝茶的曾理事一口茶噴出了老遠,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從沒投過壺的後生仔,竟然這麼大膽說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
而場上的眾人大多數早已經是笑的趴下。
“今天這場戲看的簡直是太值了,想不到還能看到如此厚臉皮的人,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
一旁的梅鬆竹也是被這個年輕人嚇了一跳,不過他並未像眾人一般輕視,而是默默猜測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三丈的距離,對於梅鬆竹來說,四箭能中其二便已經是最好的成績,要是換成一般人,如此的距離,恐怕連那細小的壺口都看不清,更彆提投中。
“怎麼樣,裁判先生,這個應該可以吧。”薑山再次出口詢問。
裁判這才回過神來,比賽者確實有權利提出加遠距離,這根本沒問題,於是他擺了擺手,一個小廝又把投壺往後搬了四尺。
拉尺一測算,正好三丈。
薑山站在圈內,屏氣凝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徐徐呼出,他的眼睛如禿鷲般緊盯獵物,而那獵物便是那壺口。
他緩緩抬起手,三指握緊箭矢的稍前端,忽地一聲,紅箭自手而出,猶如一支利箭般直往壺口奔去。
轉瞬之間,清脆的“叮”一聲,紅色箭矢應聲而入壺左耳,穩穩當當,正中一分。
這下,那著實把各位看客驚呆了。
“這是運氣!”
“絕對是運氣!”
賀佳泉不服,梅鬆竹也不服!
眾人皆不服!
“三丈距離,向秋一方紅箭中壺左耳,得一分。”
隨著裁判的聲音驟起,梅鬆竹才恍然回神。
“這是幻覺,絕對是幻覺,這麼遠,壺口都看不太清楚,他怎麼可能擲中那更小的左耳?”梅鬆竹使勁擦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