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趕快走!”薑山一聲急喝。
他已經看清人群後麵的那人,便是昨日那譚福堂。
可是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想要起步也沒那麼容易,而且對方是急速追來,轉眼之間便已到眼前。
一種壓迫感隨即而至。
“哈哈,還想逃,晚了!”
十餘匹馬瞬間將薑山和馬車團團圍在中間。
趙四兒一臉驚駭之色,他哪裡見過這種場麵,頓時嚇得如一隻呆雞一般,緊靠在車廂邊,一動不敢動。
而車內的向秋和小雪更是一動不敢動,兩人的手緊張地握在了一起,尤其是那小雪,她眼圈中已然開始泛紅。
“怎麼,不說話了?害怕了吧,昨天還那麼囂張,今日怎麼蔫了!”譚福堂囂張地朝著薑山說道,那臉上全是得意的神色。
聽到此人說話,車內的向秋才感覺聲音有些熟悉,稍微一思索,她便知道外麵的人是昨日比賽賭輸了的譚老板。
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她的心思倒是稍微放心了少許,大不了把那賭注簽拿回去罷了,應該不會受到其他傷害。
想到此,她的膽子也略微大了些,撐著膽子把車簾掀開一條縫,試著打量著外麵的人,待看到那些人全部帶著刀劍時,她的心又緊了一下。
薑山來回巡視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譚福堂身上,“譚老板,這願賭服輸,你也是做大生意的人,這場麵可是不大合適吧。”
譚福堂奸笑一聲道:“合適?嗬嗬,在我這隻有可以與不可以,沒有合適這一說。”
薑山提了提馬頭,朝著譚福堂問道:“那依你之言,你今日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聽說昨日紀成虎在比賽上被人一招打敗了,那人是不是你。”蔡久榮插話道。
紀成虎?想必便是昨日那第二場比賽的壯碩大漢了。
見對方如此提起,薑山心中便明白了幾分,這些人應該與昨日比賽的那人是一夥的了。
薑山點點頭應了一聲,他隨後再往人群中細細看了一下,卻是不見那紀成虎。
“不用看了,那小子沒有來。”三角眼知道對方在看什麼,於是直接回道。
譚福堂看了看馬車,插話道:“怎麼,向小姐,昨日那般牙尖嘴利,今日卻不敢露麵了嗎?”
“嗬嗬,說向小姐牙尖嘴利,我看譚老板可是太抬舉她了,她昨日被譚老板逼到那步田地,如果這也算牙尖嘴利的話,那譚老板的嘴要用什麼詞語形容才能配的上啊。”
不等裡麵的向秋回話,薑山直接替她講了出來。
譚福堂把目光從車上移到薑山臉上,怔怔道:“你這小子,看來我還小看了你,對了,我倒是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乾什麼的?”
薑山笑著搖搖頭道:“我一個下人而已,不勞煩譚老板掛念。”
“既然知道自己是下人,那就應該知道下人的規矩,和你家小姐說話,你老是插嘴乾什麼!是不是嫌死的太慢。”蔡久榮威脅道。
他和譚福堂一樣,昨日聽說紀成虎被向家一個人一招打敗,還以為是碰到什麼厲害的角色,為了以防萬一,他今日還帶了九個會武功的兄弟過來。
現在見對方自稱下人,便本能地認為他或許就是向家的一個家仆,而且身上有點武藝,當然了,大不了也就是一個小保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