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輕輕推開,向秋高興地看去,隻見那站在門口不是薑山還有誰。
“向小姐,你醒啦?醒了就好,先喝點水。”薑山端著兩碗水邊走邊說。
“薑哥哥,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見,喊你你也不應。臭薑哥哥。”向秋嘟起嘴巴埋怨道,可那神情卻是半點恨意都沒有。
“誒誒誒。”薑山連說三聲“誒”,這小清叫自己薑山哥哥倒是好聽,可是你這大小姐怎麼能叫我薑哥哥呢,還叫的這麼親切,聽著怪彆扭的。
“誒什麼呀,薑哥哥。”向秋皺了皺眉問道。
薑山放下兩碗,拉著凳子坐在床邊,嚴肅認真地說道:“向小姐,以後你還是叫我薑山為好,不要叫什麼薑……”後麵兩個字,薑山自己有點說不出口。
“薑哥哥,怎麼了?叫你薑哥哥不行麼?”向秋感覺有些想笑。
“當然不行了。”薑山替向秋扯了扯被子。“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我隻是一個小鏢師……”
“咦?你不是掌櫃麼?”向秋插話道。
“呃,這個。”薑山清了清嗓子,“我是掌櫃的,但那也不行,聽著怪彆扭的。”
“嘻嘻。”看著薑山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向秋忍不住笑了出來,“哎呀,好啦好啦,我不叫你薑哥哥這總行了吧。”
說完向秋拉長音調一字一頓地喊道:“山……哥哥。”
薑山簡直就要暈倒,這古靈精怪的小姐小妞,比那鄒月蘭難對付多了,如果換成鄒大小姐,隨便說句話都能氣上她半天。
薑山也不願意在這問題上過多糾結,她想怎麼叫隨她去唄,反正估計以後見麵的次數應該不多。
從懷中拿出幾顆藥草,用一根木棒反複捶打了數次,待裡麵流出藥汁,薑山就收集在一起滴進碗中的清水中。
向秋雙眼含春,目不轉睛地盯著薑山。
“呐,喝吧。”薑山遞了過去,他知道向秋一直在盯著自己,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便不敢去看向秋的眼睛。
向秋笑嘻嘻地接了過來,這碗加了藥汁的清水沒有多少,她一口就喝了下去,緊接著便是一陣咳嗽。
“山哥哥,我怎麼會渾身無力?”向秋試著抬了抬腿,覺得非常吃力。
薑山搖搖頭解釋道:“當然了,你難道不知道你中了蛇毒麼,渾身無力倒是最好的症狀了。”
“啊,這麼嚇人啊。”向秋有些後怕,“那需要多久才能恢複氣力呢?”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薑山,這人人體質都不一樣,有些人可能一兩天就好了,有些一周以上都無法徹底治愈,甚至於一小部分的特殊體質,還會留下終身後遺症,這也是說不定的。
“這個可能需要個兩三天吧。”薑山根據向秋今日的恢複情況給了個大概的時間。
向秋有些煩悶道:“需要這麼久啊,娘親肯定要著急死了。”
“要不我先回去報個信,你自己在這裡住兩天?”薑山開玩笑道。
向秋立即白了他一眼:“你敢!你敢把我扔到這裡,我回家……我回家……”
她想了好些時間都不知道回家乾啥。
薑山搖搖頭嗤笑了一下,手抓起已經碾好的草藥問道:“這是敷的藥,你是自己來還是怎樣?”
“哼,你這是欺負人,明知我手腳無力,還這樣說。”向秋雙眼一閉,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隻不過那眼皮顫抖的厲害。
這下薑山可就犯難了,向秋的傷口位置雖然不是很尷尬,但是包紮卻不是那麼容易,必須將她的上衣全部退到胸部,露出傷口,換好藥用紮帶再次圍著胸膛綁一圈。
總之,這很難做,昨日那會,向秋是昏迷的狀態,事急從權,薑山也沒這麼多顧慮,但今日,薑山真有些下不去手。
向秋見薑山很久都沒有動作,她忍不住睜開眼睛說了句:“我一個女子都不怕,你怕什麼,怕我吃了你啊。”
這句話倒是給薑山帶來了巨大的鼓勵:對啊,她一個女子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怕個屁啊,囉裡吧嗦哪裡是男人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