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少勇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為那發綠光的刀片實在太嚇人了,搞不好被劃上一刀,得了破傷風的話,那絕對就是死翹翹。
“大俠,小心,小心。”譚少勇額頭冒汗,伸出一根手指小心謹慎地推開了那把綠光大刀。
待那把刀稍微離自己的脖子遠了一點,譚少勇膽子才略大了起來,露著討好的笑容道:“各位大哥,有什麼事好商量,千萬不要舞刀弄槍,嚇壞了小朋友那就不好了嘛。”
“少嬉皮笑臉。”鄒月蘭從人群中間走了過來,“我問你,譚福堂去哪裡了?”
一見是位女子說話,譚少勇狐疑地瞄了好幾眼,他心中的想法與那譚福堂的娘子倒不一樣。
前日他和譚福堂參加商會,為難的便是一位女子。因此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莫不是那女子帶人找場子來了?
還好左瞧右瞧,這位女子雖然也是很美貌,但是卻與那日的向小姐不相像,不僅容貌不像,似乎性格也完全不一樣。
“不知這位女俠所謂何事找譚老爺?”譚少勇眼睛咕嚕一轉問道。
鄒月蘭是急性子,最見不得這些左顧而言他的家夥,哼了一聲喝道:“少廢話,問你什麼你老實回答就行。”
“哦,”譚少勇見這位女子似乎不太好惹,隻得老實回答:“我已經兩天沒見過了,不知他在哪。”
兩天?
站在後麵的向夫人心中有所疑惑,那肥胖婦人說譚福堂已經三日不見,這個家夥卻說兩日不見。這樣說來,譚福堂最後出現的時間便是和此人待在一起。
她仔細算了下,心中突然一震,三天前不就是自己女兒參加商會被為難的日子麼,難道這家夥也在?
想著她便朝前走了過來,厲聲問道:“三天前你在哪?和譚福堂在乾什麼?”
見又出來一位女子,譚少勇轉頭看去,隻見此女子是個三四十歲的婦人,容貌似乎似曾相識,細細回想片刻,譚少勇頓時心中一驚,手也不由自主地劇烈抖動了一下。
鄒月蘭發覺了譚少勇的異樣:“快回答!老實點。”
說著便向旁人看了一眼,那人的綠色大刀片子又忽地閃了過去。
“哎呀,我說我說。”譚少勇懼怕這綠色大刀,為了早些脫離苦海,他想了想就說了起來:
“三天前,那譚福堂說要帶我去商會見見世麵,我那天也剛好無事便與他過去玩玩。
誰知那譚福堂太不是東西,在商會上竟然為難一個小姑娘,後來我看不過,便想幫小姑娘說說話,可譚福堂一意孤行,什麼都不聽我的。
後來出了商會,他還埋怨我,說我替外人說話,我才與他爭辯了幾句,誰知他就對我拳腳相加,把我打的到處都是傷,你們看看,我到底冤不冤啊。”
譚少勇邊說著邊撩起衣服露出腰上的傷,那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這樣說來此人還替秋兒說話?向夫人自然知道譚少勇口中的小姑娘是誰。
譚少勇身上的傷向夫人也確實看見了,心中便相信了他的話,想著便從身上掏出了一錠銀子扔了過去,道:“這個銀子你拿去看看傷,記住以後要多做善事,那譚福堂不是個東西,以後不要和他來往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