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跟著鄒月蘭剛踏進了屋內。
鄒月蘭的聲音便響起:“怎麼樣,你那傷沒事了吧?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薑山原以為第一句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誰知當鄒月蘭說完之後,他差點被感動了。
“沒事,沒事,都是小傷,我自己敷了藥,沒大礙。”薑山忙著解釋道。
鄒月蘭看了看薑山,她知道這小子自己就會些醫術,既然他自己這麼說,那應該就沒什麼事。
於是她便點點頭道:“嗯,以後莫要逞強,在外麵要聰明機靈一點,打不過就跑,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這是今日鄒月蘭第二次關心自己,薑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想,怎麼今日這丫頭的脾氣變了?
“嗯,好,我知道了,大小姐,這些日子你也累了吧,要多注意休息,錢財都是身外物,身體健康才是根本。”薑山也溫柔地關心道。
兩人在一起的多半時刻都是在鬥嘴中度過,如今這一來一往的關心倒讓鄒月蘭有些不適應。
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潤,不過片刻後便消失不見。
“對了,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好好地去參加個商會,怎麼弄成這樣?”鄒月蘭輕輕坐了下來接著道,“我從向家的丫鬟那裡聽到一些,但是她說的顛三倒四的,有些事我都沒弄明白。”
見鄒月蘭問起這事,薑山便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至於他與向秋的那些事自然自動地省略了。
而與歹徒生死搏鬥的事情,他又添油加醋,直把鄒月蘭聽的是膽戰心驚,心裡為他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聽到他一人大戰數人時那驚險片段,鄒月蘭那雙小手都死死地攥在了一起。
不過這裡薑山倒留了一個心眼,向秋差點被欺辱的事他也沒說,這種事情,雖然沒得逞,但是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嘛。
一段故事講完,桌上的一壺茶水也被薑山喝的是七七八八,他晃了晃茶壺,朝外麵喊了一聲,立即就有一個家丁過來添置新茶水。
像大戶人家,一般這種倒茶遞水的事都是丫鬟做的,隻是在大通鏢局這裡,因為外頭都是些粗魯男子,所以像小清這樣的丫鬟,隻需要待在小院中伺候鄒月蘭便行,平日裡不會出現在外頭。
這也是為什麼鄒月蘭的丫鬟隻帶小清過來,而那向府裡麵卻有好幾個的原因。
“這麼說來,那譚福堂找來的人被你殺了四個?”鄒月蘭疑惑地問道。
薑山點點頭道:“應該是四個差不了,隻是便宜了那譚福堂這個罪魁禍首,現在想來,當時我就應該一刀結果了他。”
這句話他說的雲淡風輕,毫無情緒波動,可是這樣的狀態卻把鄒月蘭徹底震驚了一番:轉眼間殺了四人都毫無波瀾,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呀。
她從認識薑山以來,將近一年時間,這其中也發生過幾次大的打鬥,也有人員傷亡,可是那時候的薑山根本就不是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