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簡直要崩潰了,這真的太嚇人啦,小姐喜歡下人,這搞的是哪出狗血劇情,馬小六那小人書上寫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他至今都不敢相信這鄒小姐會如此大膽,一邊驚奇疑惑,一邊還有半絲狂喜。
難道我從此就要像小人書上寫的那樣?
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對了,還有那向秋向小姐,她整日說要我娶她,今日還說要給我五十兩月俸,莫非也是真的?這尼瑪太匪夷所思了!
原以為那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今日鄒月蘭這一出,狠狠地擊碎了薑山原本的傳統思想。
他恨不得動手捏捏自己的厚皮大臉,再次確認一下是不是在夢裡,可是他卻不敢動絲毫。
當然也不需要動了,因為鄒月蘭那淚珠滴在傷口上帶來的痛癢感,真真切切地告訴他:這鄒小姐確確實實是抱著自己,這不是在夢裡,一切都是真的。
恍惚之中,薑山也不敢說話,就這樣靜靜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任由鄒小姐淚如雨下,滋潤心田。
如果過濾掉鄒月蘭的眼淚,兩人似乎就如雕塑般,靜逸美好。
剛才還遭罪的門此時似乎也治好了傷痛,一隻芊芊素手出現在門端,徐徐開了一條縫。
微風輕撫,雕塑般的兩人衣袂飄飄。
隻是片刻功夫,門又輕緩地關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大小姐,冷……冷……”
微風襲來,不僅衣袂飄飄,同時薑山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充分說明,就算精神食糧再溫暖,也抵不過冬風帶來的刺骨冷寒。
大小姐依舊抱的很緊,似乎沒有聽到薑山的說話。
“大小姐,彆哭了,你的眼淚都流到我的腰上了。”薑山拍了拍胸前的玉手,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其實大小姐的眼淚已經快流到他的屁股上了。
過了許久,鄒月蘭的哭聲才慢慢止住,後麵傳來了她溫柔的細語:“你知道麼,父親已經來信,他叫我和柳鏢頭還有方亞成一起回去。”
“回去?這快過年了,回家過個團圓年也是正常的,反正鏢局過年也是要放假的嘛。”薑山有些奇怪,難道這就是鄒小姐傷心的原因?
“你知道個屁。”
剛開始蠻溫柔的聲音瞬間就變了:“年後就是鏢師總會的年度會議,方亞成應該就要升鏢頭了。”
“升鏢頭?這是好事呀,方鏢師做的年限也不短了,而且他武功還不錯,做事也……”
薑山剛想誇獎方亞成幾句,卻被鄒月蘭無情打斷:“你這人,真是惱人,什麼都不懂。”
我不懂,你可以說的嘛,況且方亞成升鏢頭也確實是好事,薑山知道,一個鏢局的鏢頭越多,就代表鏢局越有實力,這樣的不是好事難道還是壞事麼。
正當薑山思考著自己哪裡想錯了時,那鄒月蘭的聲音再次悠悠傳來:“前兩日柳鏢頭過來了一趟,他說……他說……”
“什麼?”薑山見她吞吞吐吐,便不自主地問道。
鄒月蘭輕輕呼了一口氣,似乎是鼓足勇氣道:“他說等方亞成升了鏢頭之後,我們兩家就訂親,柳鏢頭他做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