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談到私房錢,果然轉移了鄒月蘭的注意力,她伸出小拳頭打了薑山一下,嬌澀一笑道:“哪裡有什麼私房錢嘛,剛夠平常用而已。”
“不會吧。”薑山假裝一副震驚樣,“你沒有私房錢的話,還敢說買下三分局?”
鄒月蘭無語,你能吹牛,我還不能吹牛麼,反正三分局是自家產業,可以先賒賬的呀。
薑山不是鄒月蘭肚裡的蛔蟲,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思,見她不說話,於是假裝半生氣道:“難道你還怕我騙你的私房錢啊?”
“切,騙就騙唄,反正也沒多少,你全部拿走也無妨。”鄒月蘭嘴巴一撇,攤開了手,那意思很明顯:你薑山想騙就來唄,我還怕你不成。
對於鄒月蘭這樣性格豪爽,沒什麼心思的女孩,哪裡會有偷偷攢私房錢的想法嘛,再說了,她又不愁錢用,打心底裡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今日之後,她的這個想法可能就要改變了。
薑山笑了笑跳過了這個話題,三分局既然要賣了,那自己的工作才是現在首件大麻煩事,賣鏢局自己管不著,但是工作卻是自己能選擇的,不過仔細想一想,能選擇的餘地也不多。
家丁是不可能再回去當的,鏢師嘛似乎也當不成,怎麼辦?難道自己與鄒月蘭的事剛好寫了半撇就沒墨水了麼?
既然自己沒了好主意,薑山便把問題拋給了鄒月蘭,“大小姐,你說我以後做什麼好啊?”
“做什麼?”鄒月蘭眼淚已經擦乾淨了,她揉揉鼻子道,“我們就去二分局,你依然當掌櫃。”
“這不是柳鏢頭在那裡麼?”薑山問。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柳鏢頭年紀大了,讓他管管鏢師的事就可以了,這樣也舒服些,反正月俸不少他的。”
鄒月蘭說的簡單,想的也簡單,在她心裡,反正自己就是要和薑山在一起,而且掌櫃也一定要給他,其他不管是誰,都得讓路。
“大小姐,你不怕柳鏢頭會生氣啊?”
“生什麼氣嘛,他就和我的親叔叔一樣,到時候我去求他不就可以了,機會總要留給年輕人嘛。”
見鄒月蘭這樣說,薑山也不反駁,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大不了就去鏢車隊伍裡做個趟子手也行。
趟子手是鏢局裡的一個職務,主要負責刺探前方路況和喊口號壯聲勢,這待遇還是不錯的。
想起待遇,薑山又想起了向秋開的那個玩笑,五十兩的月俸去向秋家當掌櫃,如果是真的話,這個還真可以試一試。
“你又開什麼小差?想什麼了?”看見薑山不經意間嘴角露出的一絲微笑,她敏感地覺察到這貨有了其他想法。
薑山連忙擺手作罷……
天上的星星亮晶晶,一輪明月照她心。
遠在豐業縣的向秋坐在窗前了望著月亮,臉上儘是愁容。
從年前到年後,她一共去大通鏢局找了薑山六次,可是每一次去都被告知薑山外出沒有回來,她也曾懷疑是不是薑山故意躲著她。
最後的一次便是昨天,她這次沒有直接現身,而是和小雪兩個人悄悄蹲在街角,偷偷注視著鏢局的大門,整整一天啦,確實是沒有看到薑山進出過。
為了查清楚真相,今天她甚至指使自家的一個家丁,花錢買通了鏢局裡的一個家丁,從家丁口中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就是薑掌櫃的確實已在前幾日就出去了。
至於前些日子的事,那個買通的家丁就不知道了,因為他也是豐業縣本地人,過年時放了假,鏢局的事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