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八。
安陵城內人群湧動,紛紛往醉香樓趕。
這拋繡球招親可是一場很難看到的好戲,好熱鬨的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況且這個拋繡球招親的主角還是一個富有爭議的百萬新娘,這般一等一的好戲,簡直讓整個安陵城的人都沸騰不已。
醉香樓的老板於辭林和簡勤珍也早早地守候在酒樓,這告示隻寫著去酒樓,卻沒有寫明時間。
因此,兩人也隻得等在這裡,這個感覺就像妾室在等待老爺的臨幸一樣。
這邊人潮湧動,而薑山卻依舊在忙著自己的事。
為了儘快熟悉自己的地盤,儘快把所有事情搞上正軌,薑山是不遺餘力,天天奔波,隻有這樣,才能儘快地騰出手來做自己的事。
可惜才剛忙碌一會,徐大維便找了上來。
“薑山兄弟,你可是讓我好找啊,這些時間忙些什麼呢?怎麼整天都不見人影?”徐大維終於在一條巷子裡攔住了薑山。
薑山搖搖手道“快彆說了,不當乞丐頭,不知道乞丐苦,你說我一個小乞丐頭,如果不熟悉自己地盤的事情,那以後還怎麼帶隊嘛。”
徐大維嘿嘿一笑,這事他也是經曆過的,隻不過他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在過程中熟悉可比薑山這突然襲擊可要順利多了。
“慢慢來嘛,什麼事都急不得。”徐大維笑著道。
看見徐大維臉上的笑容,他橫了一眼道“你當然啦,我能和你比麼,你一招手,手下的人都給你辦好了,再看我這裡,除了那陸鐘鳴和湯忠實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生瓜蛋子,什麼事都要我去教。”
“是是是,這剛開始都是這樣的。”徐大維也隻是陪陪笑。
見徐大維沒什麼要緊事,薑山正準備抽身離開。徐大維卻一把抓住了他。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事先說好,要喝酒玩耍,我可沒時間陪你。”薑山警惕地說道。
徐大維一拍薑山的肩膀笑道“你看看你,不過就是一個乞丐頭嘛,把自己當成什麼日理萬機的大人物,被其他人知道了,還不笑死。”
“來來來,今天陪哥去看看熱鬨。”
“看熱鬨?你說的是那個什麼段家女子拋繡球招親的事?”薑山問道。
徐大維道“是啊,這安樂坊和醉香樓都在我的地盤,我地盤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個乞丐頭頭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再說了,今天那醉香樓肯定會來很多有錢人,我已經把所有的弟兄全部招呼過去了,今天可要大大地發一筆橫財,嘿嘿。”
薑山眼一挑“這說的可就讓我開了竅,對了,要不要我把弟兄也招呼過去,沾沾你的光。”
“彆彆彆。”徐大維趕忙拒絕,“我手下兄弟都吃不飽,你可千萬彆來湊這個熱鬨。”
“切,那你來找我乾嘛,我對看熱鬨的事不感興趣。”薑山一甩手,準備離開。
“喂喂,你這麼急乾什麼,我給你看個好東西,看了你再說去不去。”徐大維神神秘秘地從懷裡掏出一張一尺見寬的畫像遞了過去。
薑山隨意瞄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拋繡球招親的告示啊,上麵有那女子的畫像,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沒見過。”徐大維道。
說實話,雖然這告示到處貼的有,但是薑山還確實是沒仔細看過,耳朵聽都聽膩了,哪裡還有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