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那些弟兄呢?”陶大勇還是不死心,壯著膽子問道。
“剛不跟你說了麼,他們睡著了,睡的很死。”徐大維搶先回答道,他的聲音中滿是得意,那個“死”字還拖了長音。
好說不說的,陶大勇還是有些兄弟義氣,聽到死字,怒火中燒,他舉起手裡的刀對著薑山低吼著。
“你,你竟然把他們都殺了?死叫花!”
薑山眼中怒氣一閃,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過陶大勇拿刀的那隻手。
陶大勇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
桌上滴下一滴鮮紅的血液,陶大勇隻覺得自己的右手失去了知覺。
低頭看去時,大刀正好落地。
哐當一聲。
一股鑽心的痛傳遍了陶大勇的整個心臟。
頓時慘叫聲響起,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可縱然握的再緊,鮮血還是從指縫裡噴了出來,眨眼之間,陶大勇的左手乃至左手手臂全部都是血,煞是嚇人。
段知書隻是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瞧第二眼,腦中已有眩暈的感覺。
劇痛中的陶大勇被激起了滔天怒火,也顧不了那麼多,看著地上的刀,他猛地蹲下身去撿。
“我草你……”
一句話沒罵完,又是一刀,陶大勇舉著雙手,驚恐的眼神望著左手手腕處的鮮血再次噴湧而出。
看著兩隻廢了的手,陶大勇瘋狂大叫。
他還是很有血性的,黑幫老大的位置也並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坐。
此時的他已經接近瘋狂邊緣,也不管什麼受傷不受傷,死亡不死亡。
跨了幾步過來,一腳就向坐著的薑山踹去。
可惜,實力擺在這兒,薑山又是輕輕一動,匕首上第三條血線突顯。
陶大勇單腿跪在了地上。
在他腳跟處,灑出了一股殷紅。
手筋腳筋四去其三,初時的慘叫已變成哀嚎,趴在地上的陶大勇痛苦地蠕動,就如臨死的蚯蚓一般。
陶大勇可能完全沒有想到過,往日的他隻會聽彆人慘叫哀嚎,卻不知今日變成自己受過。
鐘長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慘狀,褲襠一熱,顫抖不止的腳下頓時流出一股濁黃。
這叫薑山的真的太恐怖了,他根本就沒有警告,或者說他似乎連警告都懶得說,直接就是挑斷手筋腳筋。
可知,手筋腳筋一斷,那基本與廢人無異。
在場的除了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陶大勇,其他人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薑山把玩著手裡的匕首,這匕首還是狼幫留下來插紙條的那把。他轉過身,兩眼盯了鐘長順一眼。
就猶如被猛虎盯上一般,鐘長順啪的一聲就跪了下去。
“薑哥,求求你饒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磕頭就像搗蒜,求饒的聲音中充滿了害怕與絕望。
滿嘴叫囂的人並不可怕,可怕就是這種無聲無息就痛下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