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薑兄弟,我們都是兄……兄弟,給麵子你……你就把這杯喝了。”
李三洋從桌上拿起一個杯子遞給了薑山,然後眨巴著迷糊的眼睛,提著酒壺給薑山倒酒。
酒壺也是搖搖晃晃,許多酒都從薑山的手指間流了下去。
薑山無奈,心想一杯酒喝就喝了吧,碰上這樣的醉酒的人,那比什麼都還難纏。
想著他便舉起剛倒好酒的杯子主動與李三洋一碰,“李兄,這杯我敬你。”
“好!好!好!”
李三洋不知輕重地捶了薑山一下“是兄弟!來,我們喝!”
李三洋嘟著嘴巴,眼神迷離,拿起自己的酒杯也晃晃悠悠地倒酒,可惜,倒了幾次都倒不進去。
沒辦法,薑山隻得從他手裡拿過了酒壺,替他倒滿酒。
“嘿嘿!謝……謝薑兄,來,我們乾!”
在一聲咕嚕聲中,薑山與李三洋一飲而儘。
喝完,薑山便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而李三洋卻已經快醉翻了,這杯酒下肚,他半張著嘴,臉上露出難受的模樣,突然胃裡翻滾,腦暈目眩,搖晃之中抱著薑山就倒了下去。
薑山立馬轉身從地上扶起李三洋,費了一些勁才把他重新扶了起來。
本想把這個醉鬼交給靠著桌子的曾向南,誰知那李三洋又猛地睜開眼睛,鼓著那死魚一般的眼睛對著薑山道“來,再……喝一杯!再喝!”
看著李三洋確實是醉了,醉醺醺的曾向南似乎還有些理智,他從桌邊走了一步從薑山手裡接過李三洋。
口中埋怨道“三洋,你……你乾什麼呢,薑兄弟既……既然已經喝了一杯,那便可……可以了。”
“不……不行!好事成……成雙,必須再來一杯,否……否則今晚我……跟著薑兄弟去睡!”
“……”
又是一陣胡話滿天飛,碰上這樣的也確實是煩,薑山想等著曾向南把李三洋帶走。
誰知這貨硬是不願意,沒了辦法,薑山隻得搖搖頭再次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一次,為了早點脫離這李三洋的糾纏,他也給李三洋的杯中倒滿,隨後兩人一碰杯,再次一飲而儘。
李三洋已經醉的一塌糊塗。
再也沒力氣糾纏薑山,被一搖三晃的曾向南扶著走開。
薑山本想與吳長充打個招呼再走,可是此時酒勁有些上頭,他怕過去打招呼又會被李三洋之流纏上。
心中一合計,便踏著虛空步獨自走出了宴會。
微風輕輕吹在薑山臉龐,他明顯感覺到腳上已經不知輕重,眼前的景象的也開始飄忽不定。
這從宴會場走到門口還有些距離,洪烈武館的下人們見薑山出來,便有一人準備去扶。
薑山擺手拒絕了,他雖然有醉意,但頭腦基本的清醒還是有的。
他搖晃著走進走廊,走廊的那邊即是大門。
知書好娘子,我回來咯……
薑山的步伐加快了些許。
可就在此時,搖晃中的薑山猛地一驚。
他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影子!
影子還朝薑山看了一眼。
那麵容似乎有些熟悉。
是山羊胡!
定弦大師?薑山腦海中迅速冒出四個字。
雖然薑山沒親眼見過定弦大師,可是他的麵部特征已經定格在了薑山的腦海裡。
他確信沒看錯。
愣神片刻之後,薑山忽地緊追影子而去。
一個飛身之後,影子翻過了一堵圍牆,緊隨而至的薑山恰恰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