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女子出去之後,屋外的吆喝聲便停止了,隻剩下偶爾的撥浪鼓的聲音,薑山知道這是女子們在與賣貨郎交談。
眼看就是一個暗暗查探的好機會,薑山幾乎毫不猶豫地帶著金銀花潛入了小院之中。
薑山輕聲推開了曾向南的房門,兩人隨即一頭紮了進去。
這還是金銀花第一次乾“偷偷摸摸”的事,剛進門,她的心臟就開始怦怦直跳,臉上也因緊張變得緋紅。
薑山伸著頭在房間裡麵四處聞,尤其是越靠近床的位置,味道就越濃。
雖說濃,但也是相對而言的,如果是一般的人,或許根本不會聞到這樣的極淡的味道。
薑山靠在床邊,焦急地朝著身後招手,緊張中的金銀花才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
“聞到味道了嗎?”薑山靠在金銀花的耳朵邊小聲問道。
熱乎乎的氣浪噴在金銀花的耳郭裡,霎那間她的耳根又紅了起來。
這下倒好,剛才是臉紅,現在連耳根也紅了。
金銀花懵懂地搖著頭輕聲回道“沒聞到。”
“怎麼能沒聞到呢。”薑山急了,拉著金銀花往床邊走了幾步,“來,這裡的味道最濃,你應該能聞的到。”
這也是奇怪,和薑山靠的近了,金銀花緊張的心情竟然平複了許多,此時的她也開始耳目聰慧起來。
金銀花閉著眼細聞了幾下,果然她的鼻腔間就有了一絲淡淡的香味。
緊接著,她又深吸了幾口氣,再次小心翼翼地聞了起來。
“聞到了麼?”薑山問道。
金銀花沒有說話,隻是慎重地點點頭。
薑山趁著還有時間,又在房裡四處查看起來,他想在房裡找到一些證據,隻是走了一圈,卻沒發現任何的疑點。
哎,若是有高於飛在這裡就好了。
薑山此時心中想到了這個眼睛極其賊的人,在黑夜裡,他都能從一些細小的痕跡之中準確找到暗格,還莫說現在是大白天。
段知書聞到的香味越來越清晰,她輕輕地撥開蚊帳,裡麵的味道更加香濃。
正在此時,外麵又突然響起了賣貨郎的叫賣聲。
薑山暗道一聲不好,那些女子要回來了。
這房子構造簡單,躲都沒地方躲,於是他立即拉著金銀花閃出了房門,隨著門口傳來女子的嬉笑聲,兩人也順利地跳過了院牆。
金銀花不時地拍著胸口,緊張地喘著粗氣。
薑山看著她紅的徹底的臉蛋,笑問道“小花兒,你的膽子不會這麼小吧,那你怎麼做大夫啊。”
在薑山的印象中,大夫絕對比普通人的膽子要大些,而且這金銀花還是會武功的,膽子更不應該這麼小。
金銀花撩了撩額頭前頭發笑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剛才看你弓背貓腰的,就仿佛是去做賊一樣,我這忍不住就開始緊張起來。”
看來還是我錯了。
薑山清了清嗓子,話題回到了正事上“剛才你聞出什麼特彆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