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那些原來曾經參加過晚宴的武林人士收到了來自洪烈武館的訃聞,邀請他們於明日上午參加洪四小姐的喪禮。
其實這些人都知道,明日就是洪柳橋與薑山約定好交出真凶的日子。
隻是這個真凶究竟是薑山本人還是另有其人,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
很多人紛紛在猜測,這薑山會不會負罪潛逃?又或者他真的揪出了真凶?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隻待明日揭曉答案。
曾向南接到訃聞的第一時間就把李三洋叫到了家裡。
待李三洋一到,兩人便立即躲進了曾向南的房間,房門上鎖窗戶緊閉。
李三洋比曾向南更為慌張,他看完曾向南遞過來的訃聞之後,哆哆嗦嗦地問道“大哥,這明日的喪禮我們還要去嗎?”
曾向南顯然更為老成,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肯定道“去,怎麼不去,如果明日不去,那不就告訴眾人我們心虛麼。”
“你說那薑山真的查到我們了嗎?”李三洋問。
曾向南冷哼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陰笑“這兩天時間,我這裡沒有一絲異常,如果他真的懷疑我們,早就應該來查了,怎麼會一直沒動靜呢,對了,你那裡有異常嗎?”
李三洋帶著懼色的臉晃了晃“沒有,沒有任何異常。”
“那就沒問題。”曾向南往後背一靠,“這洪柳橋老匹夫也是,昨日一刀砍了那薑山不就萬事大吉了,非要給他三日時間查什麼真凶,哼,嚇死老子了。”
李三洋稍微安心了點,隻是想了想之後還是不放心地道“可是,我總覺得這訃聞很奇怪,好像是特意針對我們的一樣。”
曾向南伸手拍了一下李三洋的額頭,罵道“你慌什麼慌,這訃聞又不是隻有我們兩人才有,那天所有參加過宴會的人都有。再說了,我不相信那薑山真的兩天就能查到什麼線索。”
說起線索,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丟的一個玉製挖耳勺,這個挖耳勺平日裡他都隨時插在緊束的頭發上,沒事掏出來舒服舒服,有事也掏出來快活快活。
可是當晚在洪烈武館行凶之後,他緊張之下習慣性地往頭上一摸,這才發現挖耳勺已經丟失不見。
當時他無比驚慌,就在房間裡四處查找,可那挖耳勺卻怎麼找也找不到。
後來他想著,或許是自己丟在了其他地方。
這麼一想,他才放心了些,隻要不是掉在現場,那掉在任何地方都不打緊,畢竟掉在現場就成了證據。
可以說,整件事下來,曾向南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東西,隻要現場他仔細找過,沒有這個東西,他就沒有任何顧慮。
為此,恐懼之中的他還故意弄亂現場,製造混亂。
後來他冷靜之後又十分的後悔,認為自己太過於多疑,當晚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他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越掩飾破綻就越多。
李三洋見曾向南陷入了沉思,他心中又開始不安起來,忙問道“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看著李三洋從進屋開始一直就十分緊張,曾向南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吼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害怕成這樣,你莫要忘了,那晚你可是什麼都乾過,要殺那也是最先殺你。”
李三洋的臉頓時就綠了,他就是個乞丐,哪經得住這麼嚇。
再說了,如果放在以前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是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他可是個小首領,每天收著不少的上供錢,還有了幾個姘頭,日子過得何其爽快,如果就此丟了性命,那他可是十萬個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