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錦衣衛衙門,一行人浩浩蕩蕩往王恭廠的方向趕去。、
查案嘛,第一時間當然是先看看現場,就算王恭廠周圍因為大當量火藥爆炸的緣故,早就被粉碎得一乾二淨,但這必要的程序肯定不能少。
騎在馬背上,齊曉航幾人和落後張麟半個身位。
他們剛剛服用了白玉赤陽丹,齊曉航和魏洲已經突破至七品洗髓,鄒恩明則是八品內壯圓滿,達到虎豹雷音的成就。
鄒恩明突然策馬上前,低聲說道:“你之前讓我審問的李建業,倒是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張麟瞥了他一眼,像是說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但鄒恩明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鄙視。
“你把他的供詞完完本本重複一遍。”不等鄒恩明發作,張麟搶先一步說道。
鄒恩明把臉憋得通紅,腦海中回憶翻騰,“和小妾之間的糾葛以及他父親的死亡倒是和之前的說辭一樣,但當我問及他為什麼要跑的時候,他隻是說當時李夫人叫他跑,於是他就跑了,當時他說的時候一臉的後怕,顯然也知道跑的話被格殺當場其他人也沒話說...”
一時衝動?
張麟心想:難道是我多疑了?
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李建業雖然善於鑽營,但身為官宦子弟,對於大明律令應當了熟於心,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所以,當時本來應該斬向李建業脖頸的那一刀突然拐彎,斬卻了他一條臂膀。
“李建業?”
齊曉航耳朵尖,立馬問道:“這案子不是了結了嗎?還有什麼要審的,直接畫押流放三千裡得了。”
“這家夥是個有...嗯,品味的人!”魏洲看著齊曉航,評價道:“和你是同道中人。”
“去去去!彆埋汰我,我雖然喜歡去教坊司,但那是走腎不走心,哪會和自己老子搶女人?”
魏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走腎過於頻繁,小心和李建業一樣,力不從心,還要在香囊中摻雜致幻藥物來助興。”
“......”
齊曉航拍了拍自己的腰子,“我現在步入洗髓境,腎精充足,鑿穿整個教坊司都沒問題!”
內城西南隅。
鎮撫司在城北,所以前往王恭廠差不多要橫穿大半個內城,緊趕慢趕一行人總算是抵達爆炸現場。
太康帝早就命人封鎖現場,刑部也派人在現場取證,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偶爾還能看到藏在廢墟地下的模糊血肉,濃烈的火藥味撲鼻而來。
這種情況,就算有什麼線索也被炸得一乾二淨了。
張麟元神出殼,現場衝霄如鬥的陽剛氣血刺得他有些生疼。
在元神的視角,遍地陰霾鬼蜮,殘破的陰魂在痛苦哀嚎,仿佛在訴說著生前慘痛的遭遇。
“好痛啊...”
“爆炸了...”
一連拘了好幾道生魂,都在重複著無意義的話,來來回回張麟總算是拚湊出一個結論——爆炸並不是火藥保存失當,發生得很突然,爆炸點也是從火藥存儲的倉庫開始,就算王恭廠裡幾名老匠人鬥沒有來得及反應。
可想而知,凶手是提前打過埋伏。
而王恭廠裡的工作人員是父死子繼,不可能存在什麼奸細、間諜埋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