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陸法會?”
城隍一愣,微微抬頭,“馬上又到三年一度的水陸法會了?”
“......”
這城隍,怎麼跟很久沒出去過一樣?這是已經擺爛了?
似乎看出來張麟的心思,城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並非我對青州城的百姓民生漠不關心,青州城有金山寺,百姓一有事情幾乎都是去寺中燒香拜佛,就連府衙斷案也要顧及金山寺的影響,我這城隍廟,平日裡難得見到一個生人。”
簡單來說,城隍的職責已經徹底被金山寺的僧人取代了。
而且城隍還無處訴說憋屈。
大家都是公平競爭,誰讓寺廟裡都是活人,欺負城隍廟裡沒一個能張口說話的。
而且,金光寺既有修元神的禪師,也有走武道的武僧,城隍還真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金山寺在青州城的勢力這麼大?”顧修真有些驚訝。
錦衣衛和衙門就這麼縱容?
“誰叫人家祖上和世祖皇帝有關係呢,而且還肩負著鎮壓大妖的職責,隻要彆太過分索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所以,隻有城隍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水陸法會鎮壓大妖的事情是真的?”張麟這回是真的來了興趣,忙追問道:“那金山寺究竟是憑何鎮壓大妖?”
“當年世祖皇帝驅逐南妖之時,占領青州城地界的是一頭化蛇,據說有一品妖尊的境界,這妖類狡猾,能升能隱,擁有控水神通,光是叫聲便能召來洪水,世祖皇帝愛惜士兵,但手下諸多大將已被其他妖類牽扯精力,無法勻出更多的戰力擒拿這化蛇。
能對付一品的也就隻有一品,但斬殺或者擒拿同境界的難度無異於登天,恰好此時軍帳中一西域來的和尚求見,言明能鎮壓化蛇。
世祖大喜,急忙召見了和尚,這和尚原本是西域佛門已經證得菩薩果位的強者,帶著一頂琉璃寶塔行走九州,因不忍化蛇作孽,故而和軍中大將聯手將化蛇鎮壓。”
城隍歎了口氣,“但是一品又豈是這麼容易滅殺的?意誌不滅,肉身不朽,和尚也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故而在青州城立了座金山寺,破碎虛空離去之後,留下傳承在金山寺內,告誡後人要鎮壓化蛇五百年方可將其煉化。”
“所以,那琉璃寶塔便是煉化化蛇的法寶?這個和水陸法會有何關聯?”
“沒錯,那琉璃寶塔是西域百國之一的國寶,和尚原是那國家的王子,家國被滅之後便皈依佛門,將國寶祭煉成了絕世神兵,能夠承載香火願力。
是以,這水陸法會便是要糾結信眾的願力,對化蛇進一步煉化。”
言語間,城隍倒也沒多大的怨懟。
畢竟金山寺搶信眾是有正當理由,而且也是他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
惹不起,他還是想躲得起。
......
青羽山,青羽劍派。
大殿之內,衣袂飄飄的祖師畫像供奉在堂前。
現任掌門人江豐羽負手而立,身旁兩側是執法堂長老,儘皆麵目嚴肅,盯著大殿中央跪著的兩道身影。
殿內一片沉寂,跪在地上的師兄弟二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